聂爱芳也反应过来，和聂秋一起，帮张启天摆起了菜来，如何摆放美观，如何摆放不容易引起味道或者说物理反应之类的，张启天将菜从板车上搬下来，聂秋和聂爱芳就开始摆菜，张启天看到有摆得不对的地方，也会出声说道说道。

不一会儿，三个人就忙完了，张启天推着板车，将板车还给了租板车的人，然后回来了，“这位就是大姐了吧？我姓张，叫张启天，您叫我启天就行了。我弟弟张启迪和你家聂秋是同学。”

聂爱芳搓着手，有些局促，“启天……那个，你们家是不是要请人帮忙看菜台子啊？你看看我行不行？”虽然有些局促，但是聂爱芳说话也算流畅，她也记得聂秋说过人家卖菜要口齿伶俐的人。

张启天看了聂秋一眼，笑着道：“是这样的，我家又租了一个菜台子，当算找人帮我们看摊子，其实呢！说白了就是我出租金和货，你就出人力，帮我卖菜，赚多赚少咱们五五分账，这个意思，你卖得多，就得得多，你看怎么样？你也知道咱们这个城里的物价的，这个大菜市是肯定能赚钱的。”这个主意是聂秋昨晚在夜市遇到张启天的时候特地跟张启天说的，虽然张启天不解其意，但还是照着这样说了。

聂爱芳一听，眼睛一亮，她当然知道这个菜式是多赚钱的了，但是也要有生意头脑的人来做才行，没想到……只是高兴一过，聂爱芳就摇了摇头，“五五分账太多了……你给我规定个工资就好了，我……”

“你就别跟我争了，这钱多钱少还是要看你你卖得多卖得少，如果我给你规定两千多三千多四千多的工资，那你就不会努力认真的给我卖菜了，就想着，反正我卖多少都有那个工资，也都那个工资。我这样做，还不是为了自己能赚钱？”张启天笑着从菜台子后面拿出了一根水管子，递给聂秋，然后又拿了一把扫帚和铲子递给聂爱芳，道：“走，我带你们到菜台子哪边去看看，你们先打扫一下菜台子。”张启天跟旁边的人打了个招呼，让人帮忙照看着菜台子，就带着聂秋和聂爱芳往门口处的菜台子走去。

聂爱芳犹犹豫豫的接过张启天递给她的东西，跟在了张启天身后。

带着聂秋和聂爱芳来到这个铺着满是灰尘的塑料薄膜的菜台子前，张启天从自己深蓝色的为群里掏出十块钱来，递给聂秋，“你去买两条围裙，然后买消毒液和工地铲来。”

聂秋接过张启天递过来的钱，点了点头，聂爱芳见了，笑着道：“我去我去，老板，我去给买。”说着，看向聂秋，就要让聂秋把钱交给她。

聂秋有些错愕，聂爱芳的表现无异于她曾经在杨子豪名下的开发区工地上见到的民工，对杨子豪必躬屈膝，恭敬有礼，宛如尘埃。她心里有些莫名的心疼，但是还是将手里的钱交给了聂爱芳，然后看着聂爱芳离开去买东西。

张启天拍了拍聂秋的肩膀，笑着道：“现在知道了吧？做什么还是得自己做老板好，谁都不容易。”

聂秋笑了，“那张老板，请问，我应该要做些什么呢？”

张启天指着菜台子上的上的塑料薄膜，“把薄膜拿去扔到菜市场后面的垃圾堆里面去，然后回来先把菜台子里面的垃圾扫了，再然后就是打扫细致的卫生了，部打扫完了之后，就用洗洁精什么的，把菜台子都洗一遍，洗完了用水冲一下，等水干了之后消一下毒，明天这菜台子就能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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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