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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杀了貌似太过残忍,还是废了罢,废上边还是废下边,是割掉还是切成片比较好……
某狐狸陷入了沉思。
事实证明,把女人丢在一个人的环境中,是十分危险之事,某男归来时,青唯已经成了怨妇模样。
他在朝堂中毕竟有势力,不一会便打听出了青唯在这人世间的身份。大约便是无父无母,跟着皇城驿站那边当个……看门的?!
凤鸠看到卷轴时默默地,默默地扶住额头,即心疼又内疚。
唯儿啊唯儿,为夫不在的日子你怎过得如此凄苦啊……
脑中脑补了许多他不在时,青唯被人欺辱又无法还手,日子过的艰辛,连红烧肉都吃不起。某凤狠狠地将值钱的东西部塞在马车之中,直到塞不下后,他勉强松了口气。
然后发现一个很严重问题……他怎么坐进去。
于是乎。于是,在一个阳光明媚风和日丽鸟语花香……以上省略一千万字的描述下,一辆华丽丽霸气又骚丶包无比的车撵停驻在驿站略微破旧门前。
那车身十分沉重,车轴都陷了下去。在停驻下一瞬,整个车身都在倾斜摇晃,前面驮着的两匹马儿也累得气喘吁吁。
唯独这驾着马车的男子,他身穿一件墨红色素软缎直裰,腰间绑着一根白色雲纹皮带,一头乌黑光亮的头发,如同瀑布般倾泻下来,头上别着个赤金头冠,插着翠头碧玉簪子。
簪子中央缀着一颗极品凤眼石,在阳光下闪着耀眼光辉。
来人有着一双犹如古潭般深邃的凤眸,红衣着他身上没有女气更衬得他身材修长。手中执着紫竹骨扇,若有若无地敲击着扇面,神态清闲,诚然是俊逸悠然自若。
就这么站在这里,街上瞧着他都是将眼眸定在那,仿佛他就是个漩涡,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过去。
“这人是谁啊,长得可真好看。”
“是啊,若是能嫁他为妻该多好。”
“嘘,这人是当今九皇子,哪儿是你我二人可讨论的!别有那非分之想了!”
“嗨,不就是想想么,这可望不可即的,你还不让人想了……”
他停驻在那,看着驿站门前微微一笑,风华绝代:“唯儿,看看谁来了!”
彼时青唯正在驿站处手执扫帚扫地,远远地便瞧着凤鸠浩浩荡荡而来……哦不对,比起他在仙界的架势,这样一匹马匹拖拽着马车,委实已经低调得不能再低调。
只是这一袭耀眼的红色,还有他这张脸,便注定了走到哪儿便将目光吸引到哪儿。
于是青唯很有自知之明地放弃看门,转而扫地。
谁料她扫个地他也不放过,直接坐在屋内,一脚搭在离她最近的凳子处,半翘着腿,时不时眯着眼以一种极为寒冷的目光扫视过去。
左一个眼刀杀三千,右一个眼刀杀三千,眨眨眼,转瞬不论男女老少都不剩一人。
青唯握着扫帚几乎要将其掐断,瞪着凤鸠咬牙切齿道:“不就投个好胎么,炫耀什么!给姑奶奶我让开,我要扫地!”
说着,不待凤鸠让道,她直接一扫帚从上便打落而下,砸在凤鸠腿上,将他那锦缎衣袍给染上灰尘。
凤鸠惊得一跳,原本镇定的面容也失了淡然,连忙道:“不就一日未见,唯儿你怎待人这般……”凶恶。
对,是凶恶。
她哪儿是扫地,执着扫帚这姿势分明是想要将他扫出大庭!
她愤愤地在地上扫着细屑尘埃,想着凤鸠来人间是九皇子,她在仙界好歹也算帝姬,来了这里就成了草根。这一点也不公平。
更烦闷的是,那天凤鸠说走就走。
现在浩浩荡荡的过来,让她理会就理会?
她才不干!
“唯儿,唯儿唯儿!”凤鸠看着青唯挥动扫帚的模样惊恐地瞪大眼,“唯儿你这是要作甚!”
她咧嘴一笑,挑衅十分:“不怎么,就是打蚊子罢了,这快入夏了,蚊子就是多,对吧。”
女人的脾性都是捉摸不透的,然而再怎么捉摸不透,他也看出青唯不高兴了。
当即招招手,一侍者抬着大大小小的箱子踏入了驿站之门,将箱子搁在桌上。凤鸠单手支腮略微笑道:“唯儿这么久没见,本仙君也没什么好补偿你的,这小心意你收……”
青唯已经举起箱子笑眯眯地看着他:“分手费是吧?你给姑奶奶滚!”
“——嘭!”木箱子狠狠地砸下,里边的珍珠串络,金银珠宝纷纷落了地。
看着青唯这模样,凤鸠太阳穴处筋脉之跳。
完了完了,那天走得太过匆忙,明显生气了。
看上去十分冷静,很冷静,但这股气没有撒出去,事后找他算账是必然,然而他又不能当面揭出,否则死的……更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