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祟?”她微微睁大眸子,瞧着他,霎时整个庭院中起了风,将他衣袂吹拂飘然,好似谪仙。
她双杏眸含笑,笑盈盈然:“爹爹,还是那道士?你是让我怀疑他们吗?”除了你,又有谁能作祟。
他紧紧盯着她的瞳眸,一字一顿道。
“红线,跟我走。”
“……”
她就这般微依靠着床头,看着连玦的面容冰冷得似一块无情的石头:“该走的,是你。”
“另外,”她笑着补充道,神情亦如他当初般疏离,“你知晓如何回去的。”
别让她送,也别再来了。
连玦来不及反应,听闻‘庞当’一声,原本闭合的房门已然被踹开,沈安与老道士站在那,手持拂尘与金匕桃木剑,眸中阴寒的目光,显然是要他死。
“你这妖孽平日里为非作歹,今日还敢青天白日上沈家府邸!”
这些话语不过是说给沈红线听的,平日里连玦哪儿听得到这些,这个老道士上来便开打。
然而此处来了,若他真与这两人动手更是中了下怀。
连玦闷哼一声,不过挥袖一瞬,他已然迅速地从正门处离去。
老道士见了面色煞红,怒着颜便冲出去了。
沈安本欲跟着走,一瞥见床岸上的沈红线,终觉有些对不住。
她整个人躺在那,双眸深邃却犹如一潭再也无法泛起波澜的死水,灵魂似被抽空,原本冰冷的神色已被愕然与悲怆替代。
她缓慢地摩挲着被子,拧成两朵菱花,掩盖住难以抑制的悲伤。
“爹爹……你说,怎会这样呢?怎会这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