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委实没有骗她,方出了院落,便是一条大街,而这街另一侧连通沈家府邸。不过两条街的距离,仅得超乎她想象。
不过……这也方便,她常常去看他了罢?沈红线心想。
待她回去时,依然钻的狗洞爬进去,而那几个粗使婆子已经发现了她不在的行踪。气咧咧地拿着鸡毛掸子站在那,正欲打她一顿时。
沈红线连忙吱声:“你们不能打我,我好歹也是沈家小姐!”
“现在你娘已死,就你这样?还小姐!”粗使婆子些都是捧高踩低的角,哪儿会理会沈红线的说辞,撸开袖管便要将她摁在地上。
沈红线连连反抗,大喊道:“你们擅自打我,若是爹爹有一日召见我,看到这些伤痕你们如何解释!——况且此事他们定然不知,你们这儿打了我,岂不是爆出看惯不利?”
粗使婆子面色一青,瞬即白了起来:“……要、要你多舌!”
面上虽是凶神恶煞,可握住鸡毛掸子的手已在颤抖。她们今早上偶然想起才来看沈红线的,谁料这丫头乖张,竟敢逃跑。
她们惶恐紧张,又不敢告知当家人,怕此事揭穿对他们没好处。
对沈红线便愈发地愤怒,这沈红线这么一说,当即戳中了她害怕之处,生怕她张扬,赶紧地将沈红线关了进去。
凶神恶煞地对她咧嘴到:“昨日之事便就这么算了,你敢多说一个字。我们可不敢保证没人时不对你做些什么!”
将她放了一马,嘴上不饶人。沈红线也明白局势,连忙腆着脸讨好地给两个粗使婆子找台阶下。
“昨日不过上元节,红线贪玩出去罢了,这不,还是回来了吗。几位大娘相貌动人,心底善良,不跟红线计较是红线的福分。”
这话里话外两个粗使婆子听着还算舒服,冷哼一声将门一落锁便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