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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这里,静静地注视着她,莲本他本体根支,沈红线这般做自是招他不满。
沈红线轻轻地托着花灯放入水中后,小心翼翼地舀水,让它渐行渐远。可莲花毕竟是莲花,并非花灯,还未行出几步,火光便熄灭,整个‘花灯’倒了下去。
她惊吓着,连忙顺着河流去追那一朵莲花,追着追着不慎踩着石块跌了下来,整个身子狠狠地摔了下去。
她踩着一旁的鹅卵石疼得站不起身,可这忽然又踩落脚,连带着将身子一齐给拖拽下去!
来不及尖叫,失重感扑面而来。
本不过方开春一两日,淤雪未化,万物尚未复苏,这河水也不过方破冰罢了,自是冷得刺骨。她在跌入水中的一瞬,被冰凉的河水呛入胸腔内,仿佛整个身子都要被冻僵成一团。
天已黑了,水底映衬着的不过两三点星星。
这样堕入冰河无助的感觉,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没有人会救她。
以此,她恍惚有种解脱感。
娘……红线来找您了。
……
……
沈红线再度醒来时,眼前一片素白色光晕,刺眼得疼,让她下意识地挡住面前光芒。身子感觉轻飘飘的,仿佛躺在一堆棉花上。
在那片光晕散去,她将遮挡住的手挪开时,发现这已是晌午,太阳火辣辣得晒在外边。阳光透着窗柩照了进来,却仍是一片冰凉。
她躺在一张木床上,整个屋子十分空旷,除了这张木床,便只有一张黑木古旧桌案,以及一张四角方形木凳。
“……”是有人救了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