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像交代了最后一件事般,耗尽力,一头倒在了软榻上。连衣衫也无气力褪去,就这么沉沉地合上眸子。
他真的,很累。
明灭的红烛下,他的影子印在墙面上,十分宽大,沉稳。而他紧闭着双眸,仿佛有些痛楚。
青唯被他这么压着想要挪身,却在触碰到他肩处时,染了一手的鲜血。
“……”
那瞬间,她心跳漏了半拍。
直觉告诉她,面前这人需要包扎。
但是……凤鸠很厌恶他人碰他自己躯体呵。
万一被误会什么的,岂是无法辩解?
——可她俩都睡一张床上了,还会有什么事比这难以解释?
思来想去,她终咬住下唇,缓缓地,缓缓地褪去他的外衫。他穿得其实并不多,随着质地轻柔的衣料而露出吹弹可破的肌肤,光滑如玉色。
若硬是拿月相较,只怕月比起他的肌肤,也要逊上三分若有若无之香。
在淡黄色的烛火下衬得他肤色有些白,
甚至白得毫无血色……
她深深地呼吸一口气,鼓足勇气拿指腹摁压住他的肩周。
指尖触及肌肤的瞬间十分冰冷,却很舒服,让人忍不住多抚摸几次。但这种舒服与女子的柔嫩不同,在光滑的肌肤下,是看似虚弱实则结实的肌肉。
“呃……嗯……”
突如其来的声音险些把青唯吓了跳,她心脏跳得快蹦出来了。才发现凤鸠不过是呓语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