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眼人一看便知,赫然不是俗物。
“师傅?”司徒平虽然知道眼前此人就是师尊变幻,但话语喊出,还是有些不自觉地疑在其中。
绿袍老祖点了点头,叮嘱道:“司徒,等会为师动手之时,你且跟随一旁,切不可不多言,更不可呼出我的名讳。今日之事,为师另有算计,却是不想让谷辰就此知晓。此人为师自是不惧,只是我百蛮山家大业大,万一他专门拿你们师兄弟出气,岂不是害了你等。毕竟为师也不可能时刻都护着你等,所以,即便是天狐母,也不可对其多言,让其知晓。”
司徒平连忙点头应道:“知晓,师傅慈悲。”
“呵呵,你能明白为师这份苦心就好。”绿袍老祖微微笑言,落日夕,映照在他如玉似的面庞上,折出熠熠光华,却好似真个多了几分悲天悯人地情怀一般。绿袍老祖当然不会就此以为,司徒平的嘴巴真的够牢靠,别的不敢说,恐怕在那紫玲面前就得露馅。所以,早在刚刚说话之时,已然悄悄施展了“天魔妙相”之法,将自己地叮嘱,深深地印刻在司徒平的脑海深处。
做完这番,暗地里的举动,绿袍老祖左臂一挥,却是撤去了先前布下的隐身禁制。
以谷辰和宝相夫人地法力,自然立马就感应到就在不远之处,却是突然多出了两人来。其中一人,法力低微,自然不值一提。但是另外一人,却是让二人感应不出深浅。
正在二人疑当中,来人已然自报姓名,“贫道寒泉,不知几位道友为何在此斗法,且不如听贫道一言,就此罢手,岂不和气。多造杀戮,总归有伤天,与大道不合。”
宝相夫人自然明了,在这个自称寒泉的道人身旁,就是司徒平,虽然奇怪,为何来援的不是绿袍老祖。但看这寒泉道人言语,却也不差,最起是来劝和的,反正只要不是谷辰一路就好。一念至此,宝相夫人翩然开口笑道:“寒泉道友不愧是有德高士,修为心,俱都不凡。贫道宝相,在此见过,请恕不能当面见礼。”
绿袍老祖闻言,心中暗赞一声,这宝相夫人不愧是活了三千多年地精灵,这人情世故,一样不拉,开口言语,面面俱到。
“夫人多礼了。”绿袍老祖单掌竖什,算是回礼,“贫道久闻夫人放下俗事,静修多年,今日一见,果然已参悟玄门上乘功果,飞阙指日可待,真是可喜可贺。”
宝相夫人轻笑一声,又似自嘲:“贫道哪里还敢指望什么功果,今日一个不当,恐怕就是身死神消的局面。”这自艾自怨的语气,却是让人听了,忍不住心生怜惜呵护之意。
这番话说起来,宝相夫人却是不曾运用丝毫媚术,这个自称寒泉地道人,看起来一副正道有德之事,如果运用媚术被其看出,让他觉得自己依旧邪心不改,到时候见死不救,岂不是适得其反。
现今这番语气只不过是,一个弱子,向外人寻求帮助而已。以正道之辈地观念来看,需要帮助地人,只要不是之徒,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果然一如宝相夫人预料的那般,自称寒泉地道人,朗声笑道:“夫人切莫担心,我辈正道之人,自然不能见死不救。否则贫道也不会上前来,想做个和事佬。”绿袍老祖本来就是要救出宝相夫人,自然就是顺着她的话,接着说了下去,而且这番话,也颇符合自己现在表现出的身份。
谷辰早在一旁,听得有些不耐烦了,若不是有些顾忌,不知来人深浅,早就破口大骂了。听到现在,却是再也按耐不住,沉声喝道:“哪里来的无知道人,且看看摆在你面前的究竟是何物,再口出狂言不迟。”若不是今日的目标只是天狐宝相夫人,不愿旁生枝节,让事情多出些许意外,依照谷辰个,早就一言不合,动起手来。
绿袍老祖呵呵一笑,浑然自在道:“这玄法阵起自玄老祖,后传入查双影手,再到你师天老祖,最后就是你这辈。天老祖遭受天罚之时,你等一师兄弟,就你入门最早,得了些许玄真传,其余的人可是连都没见过。贫道又怎会不知你的身份,谷辰,谷教主,不知贫道猜得正确与否。哈哈……”
谷辰侧侧的冷笑道:“你这道人还算有几分见识,既然认出玄真传,还不速速退去,否则,本座可也不是吃素的。”言辞虽然凶横,却未免给人有几分厉内荏的感觉。
绿袍老祖环顾四周景致,毫不在意道:“谷教主此言差矣。这玄法阵,号称邪道十三凶阵,排名第七,自然不是虚传。只是那威力,指的是在玄老祖手中之时,自那之后,却是一代不如一代了。”语气自然是颇有几分不屑,也不理谷辰是什么感受,依旧自顾自的说道,“看看玄一脉,几代传人之中,也就那昔日号称邪宗第一的玄老祖,最后得以飞阙。当年查双影与长眉之师,那几个作对,最后失踪,估计不是死到哪个旮旯里去了,就是被他们起来。毕竟他的玄真传可是得自玄老祖亲自教导,一身法力造诣,自然不是轻易能够消灭的。而你师天老祖就比较不堪了,只是机缘得了查双影撰写的一部玄真经,内中秘法虽然玄奥,但也仅是传承到玄一脉的十之五六而已。偏偏他还自鸣得意,妄想依靠采集子元,以图能够速成玄真经,只是着实作恶太多,竟然遭了天罚。他死之时,你最多也就知晓玄真经中七八成而已,自然更加不得劲。后来听说,你还被长眉给七剑诛心,,若不是人家急于飞升,恐怕你早就形神俱灭。”
谷辰现在除了,感觉被言语的羞辱,更多的是震惊,这内中许多缘由,他也是最近方才知晓,没想到,随便遇上一个人,竟然都能朗朗上口,着实让他感觉有些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