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炼百年吧。”伸手一翻,只见得一座五光十色,玲珑小塔,凭空化现,直直落到小钟先生头顶。
光华过处,小钟先生的身体,好似积雪得遇烈阳一般,又好似融蜡一般,竟然开始一点点地熔化起来。先是头发,再是头颅,如此酷刑,谁能忍受,凄厉惨叫之音,响彻四野“你这狗贼,我做鬼也不会饶过你的,啊…”末了干嚎一声,小钟先生终于没了声息,原来此刻整个头颅业已化去,只剩那四肢躯干,还在无意识地抽搐着。
说来迟缓,其实也仅瞬息而已,小钟先生肉身被化去后,仅留一团紫红色的光芒,内似乎隐隐还有一个小人,赫然是小钟先生模样,正是小钟先生遗留下来的元神精气。那团紫红色光芒,内小人吱吱之声不绝,用力挥舞摇摆,似乎想要脱离那千光塔地桎梏。可惜地是,在绿袍老祖法力主持之下,又如何能够逃脱,乖乖地被吸纳进了塔。
绿袍老祖伸手一招,千光塔缓缓地落在掌心,仔细看了两眼,又开始喃喃自语道:“裂铁叟,都在旁边偷看了这么久,现在才想要跑,不嫌太迟了吗?”
裂铁叟?与绿袍老祖在红莲法会上交手之人?
原来裂铁叟虽然见识到了绿袍老祖威势,知道自己法力远不如他,以其阴险,自然不会想要立刻动手,正所谓,君报仇十年不晚。裂铁叟之所以尾随而来,纯粹是想看看那百蛮山究竟是在何处,如果半途有机会,当然也不介意给绿袍老祖来这么一下狠的。
偏巧他就发现了小钟先生似乎也想寻仇,便想着,能不能够趁动手之机,暗算绿袍老祖。谁料那小钟先生竟是如此不堪一击,又或者说,根本还是小看了绿袍老祖。
见及小钟先生那活生生被化去躯体地惨状,就算裂铁叟这等凶人,看了也不禁心寒。这才明白,原来绿袍老祖手段竟是如此毒辣,心下里也不敢抱有任何侥幸之念,刚想转身悄悄离去,突然听到绿袍老祖出声,赫然也是发现了自己,心骇然,头也不会,冲起遁光,便想逃开。
哪知遁光刚起,头顶虚空之便伸出了一只小手,向下拍来,赫然同刚刚小钟先生一般情景。裂铁叟生性机警,何况先前还有活生生的例在先,如何能不防备,方一见到小手,便也伸手拍出一掌,对顶而上。
只听得裂铁叟怪叫一声,身形一转,已然落下地来,再看他那原本乌黑黝光的手掌,此时赫然显出一层焦炭般的模样,好似被什么东西炙烤了一般,“绿袍,你好歹毒的手段,竟然暗施毒手,偷袭于我,妄称一教祖师。”
绿袍老祖闻言,忍俊不住,扑哧一笑:“你这老儿,着实可笑。想我魔教人,素来行事只看结果,不论手段。别说此番乃是堂堂正正的交手,没有偷袭,即便偷袭于你,又待怎样?自己技不如人,还是快快认输的好。”
裂铁叟黑着一张老脸,鼻里面重重的哼了一声,“绿袍,你不就仗着丙火真气克制,莫非以为我真个就难以奈何了吗?”虽然面上暴怒气愤不已,实则心却在苦思逃生良策。
“嘿嘿,老祖我可从来都没敢小看你老,不过可惜的是,老祖我所学的可不仅仅是这五行真气一门哦。对于您老的重视,所以,施展在小钟先生身上的,您老可也是一样都不差咯,鬼催神咒你也一样有份。”绿袍老祖阴阳怪气地怪笑不已。
趁着裂铁叟闻言,脸色大变,心神震惊之际,绿袍老祖左手一伸,一截嘟嘟的手指,凌空现化在裂铁叟的眉宇之间,不待其反应,一点一收,砰的一声金铁交击的响声传来。
裂铁叟陡然遭受偷袭,自然一惊,待到似乎检查体内,好似并内有受创,心神不由得一定,嗤笑道:“绿袍你的手段也不过如此,即便偷袭,也难以奈何我的庚金之体吧。哈哈…”言语狂妄之意,显露无遗。
绿袍老祖微微一笑,再次抛出手千光塔,“是吗?裂铁老儿,你现在感觉如何啊?”
裂铁叟先前见识过千光塔的威力,自然不想亲身尝试,刚要纵身躲避,谁料一口气竟然提不上来,眼睁睁的看着那千光塔,娓娓飞至头顶之上。
“啊…不要…”惨叫半声,嘎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