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神君也点头沉声喝斥道:“凭你还不配与本神君说话,快去叫你那老鬼师傅出来,否则免得等会说我等以大欺小。”
“难道绿袍老鬼见到我等前来,吓得龟缩在家不敢出来了。哈哈…”这时,那团灰白云气,也传出一阵讥讽的话语,狂笑不止。
“雪山老魅,你竟敢如此放肆,那次元江取宝,师傅慈悲,不曾伤你,今日我说不得也要给你点苦头尝尝。”唐石话音未落,足下一顿,驾起遁光,便向那团灰白烟云冲去。单手持一法咒于双眉之间,一引一指,只见两道赤光由唐石眼放出。两道赤红光芒,先看上去不过两指般粗细,哪知一经伸展开来,简直如同江河倒转,赤光弥空,犹如红海一片,直向雪山老魅藏身的那团灰白云气怒卷了过去。
那团灰白云气一经赤光照射,好似初春残雪经受艳阳高照,无声无息,一触即消。只听得一声尖厉怪叫之声,随
形似山魈,高约丈许,头如山岳,绿发红眼,阔口獠掀,面生寸许绿毛,周身雪也似白地东西从那灰白烟云脱身出来。
只见其头颈后面又生着一只瘦骨如铁的长臂,手生七指,大如蒲扇,高擎脑后,掌心里冷森森射出一片灰白色的寒光,将周身护住。通身皮包骨头,看去却极坚强,自腹以下,双股合而为一,天生成的一条独腿。
此人正是雪山老魅,他一自照面,便认出唐石施展地正是赤目神光镜。知道此宝乃是自己克星,而且看样唐石已然能够发挥出其部妙用,赤光弥漫,光海一成,心不由一惊,知道这收摄大雪山千万阴寒之气练成的护体寒烟必然难保,便想先脱身再说。谁知,即便如此,雪山老魅还是小觑了这赤目神光镜的威力,赤光弥漫四周,如同海洋一般,而且压力极大,举步维艰。雪山老魅方一从那护体烟云飞出,没行多远,依旧还是困在了这赤红光海之,虽不至于动弹不得,但每行一段,必要耗费莫大气力,干脆便就用法力护住自身,以静制动,静观其变。
唐石此刻立于红光赤涛之,被映照得须发皆赤,双目光华闪耀,犹如两点明星,令人不可直视,端的神武非凡。这赤目神光镜自从得绿袍之助,唐石将其与自身熔炼一体后,却也从未曾有机会施展过。虽然曾听闻师傅言及,威力宏大,却也没想到完施展开来,竟有如此浩瀚之能。
其实本来按照唐石地法力是不能够将这赤目神光镜的威力部施展开来的,还是前些时日,绿袍深感座下弟,着实没有几个拿得出手地,万一自己不在山,恐怕有个敌人来犯都不知该如何收场。虽然现在布下了先天五行法禁,不虞有失,但也总不能就这么龟缩不出,那样一来,将百蛮山地颜面又将置于何地。思前想后,反正那次元江金船得来地金丹还有几粒,自己多服也无太大裨益,何不成了门下弟,增其千年法力,到时候自然能够独挡一面。于是,唐石因为素来忠诚有嘉,自然便是首选的对象。绿袍更花费数日苦功,助唐石将金丹药力散开。唐石再经这些时日地苦修,已然能够将自身法力运用自如,于是,这才有了上面这一出。
旁边的白骨神君和乌头婆两人,只见那红艳赤光弥腾在百蛮山顶,方圆数十丈,炙热之感,扑面而来。随意望去,除却百蛮山范围之外,附近之地,已然木枯山红,虽未起火光,却已然一副被大火炙烤周山的模样。
再看看那雪山老魅,竟然也被困于赤光红海之,虽然还未曾显露败迹,但看其脱身不得的状况,恐怕战败也只是早晚的事。白骨神君和乌头婆两厢对望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的惊讶骇然之色。百蛮山随便拉个弟出来,竟然就有如此法力,要是真个绿袍出马,自己三人前来,岂不是肉包打狗,有来无回。
只是既然三人相约前来,白骨神君二人倒也不好意思丢下雪山老魅,就这么离去,毕竟一见之下,便就遁去,恐怕日后传闻出去,这名声也不大好听。既然来了,那就不得不出手,大不了最后看看势头,不对就先逃再说。
白骨神君先自肩头一晃,身后支白骨箭,化作道白惨惨的光华,就向唐石飞去。乌头婆一见白骨神君出手,自然也不好推囊,何况自己还有求于雪山老魅,张口一呼,其最擅长的七煞形音摄魂,已然施展开来。
随引刚刚见到唐师兄大展神威将雪山老魅困住,便将五丁神斧收了回来。此刻突然见到白骨神君对唐师兄出手,飞手一扬,二十四根太乙极元针,脱手而出,化作道道白虹,就将那根白骨箭,半途拦住。
乌头婆的七煞形音摄魂,原本极有威力,算得上是邪道颇具盛名的一种,道力稍差的人,一被呼唤,立即被其将魂魄摄去。可惜的是,百蛮山诸人都在先天五行法禁的护持之下,听乌头婆用极凄厉的怪声在呼唤什么,却只是觉得难听,并未有任何不适之态。
而唐石虽然不在先天五行法禁的护持范围之内,但是其自从服用了金丹之后,已具千年法力,尤在乌头婆之上,而且业已身形合一的赤目神光镜也有稳定心神,护持己身的妙用。
所以乌头婆可以说是白费一通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