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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浑兵解之后,崔五姑已然带着凌浑元神离开东海。
送走崔五姑口,妙一真人不禁面色黯淡:“不想此次居然连凌道友都遭了绿袍老祖的毒手。”
苦行头陀闻言,接口道:“阿弥陀佛,此人现在不仅功力高强已极,而且颇多心计。我那徒弟笑和尚就是被他夺去飞剑后,方才为文蛛所伤,最终只得元神逃回。”
玄真子叹息道:“魔教出此祸首,实非正道之福啊。”
“我居然算不出那绿袍老祖的迹象来。”妙一真人突然惊呼道。原来就在苦行头陀提到笑和尚之事时,妙一真人便运用心法推算,不料连算几次,俱都是模模糊糊的景象,竟是连绿袍的一丝动静都推算不到,故才大惊。
玄真子过了片刻,也点点头道:“不想绿袍老祖居然道行精进如此,而且似乎又做法颠倒了阴阳,蒙蔽了天机,委实推算不到。只是…”顿了顿却是无有下文。
“只是前些所有的推算,似乎都有了变化,虽然峨嵋昌盛还是定数,但邪道却不是先前十死无生之像,冥冥之中却是有了一线生机。天道运转,瞬息万变,果非人力所能妄言。”苦行头陀接着玄真子的话,继续说了下去。
妙一真人道:“看来正道又起事端。”言辞之间不禁流露出一副悲悯之相,“看来大劫将至,正邪动荡已然开始。”
妙一真人复又问到:“苦行师兄,不知你准备把笑师侄却是如何安置呢。”
苦行头陀合十念道:“阿弥陀佛,这孩子一生苦难甚多,偏偏我飞升在即,无力再为他拖延等他转世了。罢了,我决意为他凝神塑体。”
玄真子闻言,开口说道:“只是这样一来,恐怕师弟功力耗损太大了,况且师弟距离飞升之日已然无多,这样万一再生波折岂不…”
妙一真人也劝道:“师兄如此确实有些不妥,莫如我命人找寻一些有助于凝练元神的灵药回来,一样能够助笑师侄重塑元体,而且师兄的耗损也不是太大。”
苦行头陀想了想,苦笑道:“阿弥陀佛,那就有劳师弟了。”
“师兄莫要客气。”妙一真人答到。
话说崔五姑带着丈夫凌浑的元神,离开东海后,直奔大荒山而去。
崔五姑知道枯竹老人,修行千年,时常化身行走世间积修功德。丈夫凌浑先前肉身,也是早年被毁后,得蒙枯竹老人赐予的。
此次前去,便是希望能够再向枯竹老人,求赐肉身,得令丈夫能够附体重生。而且枯竹老人的肉身都是经过修行的,一经附体便能获得肉身法力,虽然比不过原先自己苦修,但是总归也要比转世重修要好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