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喜欢这样!
她不想要宋时予任何东西,但也不想因为自己而让宋时予失去一切。
下午,楚意去了医院。
她来到宋时予病房外,透过半开的门见他在打电话。
“老贺,这次到了宋氏生死攸关的时候,凭咱俩多年的交情,你必须得拉我一把。”
对方说了什么,他眉头在皱了起来。
“是不是晏文宇给你打过电话了?”
“行了,多年老友,我就不能换你一句真话?”
“行行行,我不为难你,白瞎咱来几十年交情了,以后你可别求到我!”
说完,宋时予生气的挂了手机。
他叹了口气,拿起笔在纸上划了一道。
见护士过来,楚意退开几步,等那护士进去了,才又走过来。
“宋先生,您明天就要手术,今天必须得好好休息,您快放下手机吧,等会儿医生看到了也要说您的。”护士一边你给他换液一边道。
“只是个小手术,不妨碍的。”宋时予好脾气道。
“那也不能马虎,您快躺下休息。”
在护士的催促下,宋时予治好躺了下来。
护士换好液出来,走到护士台那边,小声跟另一个护士道:“他家人瞒着他呢,这台手术很紧急,手术效果不好的话,可能还要进行肝脏移植。”
“他好像有个女儿,昨天晚上我去查房的时候,他突然问我,说自己刚才睡着了,是不是有人来看他。我问是男的女的,他说是他女儿。”
“我是没见他女儿过来,病这么严重,再远再不方便也该来看看啊。”
楚意站在病房门口,站了许久,到底没有进去。
她从医院出来,再给晏父打电话,这次响了两声,他就给她挂断了。
没办法,楚意只好去老宅堵他。
结果进门却见晏夫人一边叫嚷着一边从楼上下来,“有本事你还出国跟那女保姆住一起,我这儿不好,那儿不好,那个保姆好,让她伺候你去。”
见这珍视,带楚意进门的佣人赶紧溜了。
而晏夫人抹了一把泪,抬头就看到了刚进门的楚意。
她颇不自在的嚷了一句:“你怎么又来了?”
“我来找晏先生。”楚意道。
“他死了!”
“……”
晏夫人满肚子怒火,发写了一句,又道:“他在画画,不许人打扰,你先等一会儿吧。”
“好。”
“还杵那儿做什么,过来坐吧。”
楚意不想坐的,但也总不能一直在这站着。但一坐下,她就后悔了。
“你说他怎么这么气人,我上去问他晚上想吃什么,他跟我说随便。我就报了一堆儿菜名,可他嫌我烦,说听到我说话的声音就脑仁疼,让我赶紧离开他书房。”
晏夫人滔滔不绝说了起来,楚意立时也觉得脑仁有些疼。
她跟她说这些,合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