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姨叹了口气,“她是很喜欢白小姐给她当儿媳妇,但感情的事,外人越搅和越乱。”
晏北倾回到自己房间,但一身烦躁,根本睡不着,索性开车去顾远安家了。
顾远安家距离枫华园不远,也是在市中心繁华地段,但他家闹中取静,在一条都是四合院的老街上。因为拆迁赔偿太高,再加上住这里的都不缺钱,因此在钢筋水泥的围绕下,这条街难得古朴宁静。
四合院的大槐树下支着木桌,桌上摆着两个下酒菜,旁边一瓶白酒,顾远安穿着汗衫,手里拿着蒲扇。而晏北倾穿着白衬衫,扣子解开两个,袖子挽起,手里夹着一根烟。烟雾缭绕,让他那张总是清冷霸道的脸,多了几分颓废。
“求婚失败了?”顾远安笑问。
虽然是问话,但显然他已经猜到答案了。
“她说还需要一些时间。”
顾远安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需要你当一段时间的备胎,让她谈一场无悔的恋爱,而后再嫁给你?”
晏北倾掐着手里的烟,看着它明明暗暗,眼眸越来越沉。
“当年她自杀,我以为是为我,后来才知道,那男人怕我找麻烦,主动和她分手了。她受不了被心爱的人抛弃,这才自杀的。我他妈自作多情了八年,在陪她做了心脏移植手术后,看到她和那男人偷偷见面,才知道过去八年她给那男人做情人,做的心甘情愿,要不是为了治病,她也不会回来找我。但后来她和我回国了,她不提,我不提,勉强维持现状,只是终究是勉强。那男人一回来,她又迫不及待和他偷偷交往起来。”
顾远安叹了口气,“慕京安有老婆有三个孩子,大白栀十岁,不可能娶她。而北倾你样样比慕京安好,所以你真的只是输给了爱情。”
“老子输得心服口服!”晏北倾端起酒杯猛灌了一口。
“服了就好,别往她那坑里栽了。”
“她还无辜的跟我要豆包,她怎么想的!”
“她没法生啊,但又喜欢孩子。”
“她还想让我儿子认慕京安当爹?”
“那倒不至于,只是喜欢吧,如果她能生,估计为慕京安已经生了两三个了。”
晏北倾又喝了一杯,“我跟她求婚,其实不是逼她做选择,而是逼自己放弃。”
放弃一段已经死亡的爱情,同时看清楚过去的十年里,他失去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