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芍药这记马屁拍的还真是要多好有多好,石妈妈平时虽滑不溜丢的,可面上对她们小姐是半点不敬也没有,为的什么,还不是碍着老太太平时多疼些大小姐。
石大小姐听了这话心里确实熨帖,倒是将对石妈妈的一些不好的印象淡化了些,遂翘着嘴角道:“嗯,你说的对,石妈妈也就给我些脸面,其他人还真是没见她奉承过,这二丫头就更别想了,估计连个笑脸也没得过,我这可是等着听好消息了,还不知我这好妹妹得了老太太的话,是个什么精神呢,真想去看看呀!”这话里有说不出的遗憾。
芍药可是知道二太太早就交代了不许大小姐去二小姐的院子寻事,一来是怕老太太不喜,二来嘛,自然是怕病歪歪的二小姐将病过给了大小姐,自然她自己也怕大小姐一时兴起想着去二小姐院子里看热闹,若是自己没拦住被二太太知道了,倒霉的绝对是自己,遂忙假意不屑道:“看她,小姐没得脏了眼睛,二小姐整日跟个病西施似的,还不知怎么晦气呢,小姐可别去那院,没几日姑太太就来,万一被过上了病气,可就不划算了。”
这话或许触到了石大小姐的心窝了,破天荒地没有呵斥芍药多嘴,点头道:“你说的对,很不必去看那个晦气的,没得触了霉头,对了,这也有一两年没见表哥了,也不知长的如何了?”说着这话她倒是脸红了红,毕竟惦记一个男孩子还是有点说不过去的,虽然是自家表哥可那也是外男不是。
芍药听的小姐这话,脸上也是一红,亏得她伺候着小姐梳洗,才没让小姐发现她脸上的不妥,不然可有的官司打了,虽说一般小姐身边贴身的大丫头都是要陪着小姐出嫁的,也就相当于算是小姐屋里头的通房,可就算是,那也得看小姐的心思谁也没明面上规定,这会子芍药脸红不就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吗,石大小姐看了能不恼。
由于芍药这一脸红大概是心里想起了什么美事,也就没能及时回神答话,倒是无形得躲过了大小姐的猜忌,算是逃过一劫吧,其实石大小姐也就算是自言自语了,要知道她吴表哥自打三年前的事出了后,就很少很少涉足国公府了,即使来也是不可能再到后院的,这芍药可是在芙蓉去后才补上来的,哪里会见过吴世子,石大小姐也就是白问问罢了,芍药不回答才算是合理,要是能答上来可就要惹得她姑疑了。
主仆两一时都想到了吴世子,屋里一下子倒是静了下来,海棠拎着食盒进来的时候,很是奇怪地看了眼正给小姐梳头的芍药,没见到屋里有小丫头,且小姐和芍药也没说话,真是怪了,按她的想头,今儿这事芍药还不得呱啦呱啦上呀!
且按着海棠的了解自家小姐也不是个闲的住嘴的,只要是搭上二小姐的事,自家小姐必定是要冷嘲热讽下的,可这会子怎的两个爱编排的人都像是锯嘴的葫芦,细看好似两人脸上都还有淡淡的红晕,饶是再了解两人的海棠也觉得莫名其妙了。
不过海棠向来不喜多问,也就只姑疑地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眼光,边请安边放下手中的食盒,见屋里盆中的残水还没有泼掉,倒是嘀咕上了,对芍药道:“今儿安红绯红两个上哪去了?怎地屋里的水都没倒掉。”说着就麻利地端起了水往外头去了。
见她问了一句就又出去了,知她脾性,大小姐和芍药也没觉得不好,待海棠再次进来,正好大小姐的头也梳好了,自己对着镜子瞧着蛮好,心情愉悦了不少,这芍药虽说有时不太得她意,可梳头的手艺还是不错的,遂夸道:“不错,你的手艺越发好了。”说完也好心情地对正忙着摆桌子的海棠道:“你一会也别恼安红绯红她们,是我让她们出去的。”这么大的事,她得瞧瞧三妹妹和四妹妹有什么动静,也就让小丫头们去打探了。
海棠瞧着小姐今儿这么好说话,知道她大概是心里真高兴,不觉也松了口气,她可是最怕二小姐那里有什么事,但凡二小姐那一有事,她们家小姐就有点不正常,最后倒霉的必定是她们这些伺候的丫头,听得大小姐的解释,海棠放下心来,对小姐道:“奴婢桌子摆好了,小姐赶紧用吧,已经耽搁一会了,不快点给老太太请安就要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