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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芋忐忑地看着嬷嬷一会红一会白的脸色,觉得嬷嬷八成是恨上红花了,也对!就自己听数儿说了这话也是气的要死,更别说将小姐当眼珠子看的嬷嬷了,遂狗腿地顺了顺嬷嬷的胸口,老实地劝道:“嬷嬷万万别生气,同这种人生气不值得,就像小姐说的,与其同这样的人生气还不如想想如何好好利用下她的价值呢。”
李嬷嬷自然是知道这个道理,如今她们手上要人没人要钱没钱,不对!钱还是有的,可自家老头子左右交代,说是国公爷说的万不可露富了,虽然她觉得如今就她们这样的日子就是再好点也不会同富裕挂上钩,自然也不能打了谁的眼,可为了不违背国公爷的意愿,她们只能是委屈小姐了。
可李嬷嬷虽然知道国公爷万不会对自家小姐不好,也不可能偏心后头的四小姐,可国公爷这么做,她还是不太能理解,要知道府里不谈太太奶奶们,光几位小姐处就可以用豪奢来形容,偏偏她们家小姐得憋屈着过这种连一般大户人家小姐也不如的日子,说出去谁会相信堂堂的卫国公府的嫡长女过的竟然是这种日子。
看着香芋一脸担心地劝着自己,李嬷嬷还是缓了脸色,好笑自家小姐就是会说话,什么事在她眼里估计都不能称之为大事,遂点头道:“也好,如今就按小姐说的去办,我想法子绊住红花,你亲自去她屋里取东西,不用让数儿知道太多,这丫头看来心已然是向着四小姐了。”
通过今儿下午的事,香芋自然也是这么看数儿了,点头道:“嗯,是这么个理,可恨我还想着我们院里得用的人手不多,看她平日里还算是维护小姐,想着培养培养呢,谁知是这么个结果,罢了,看来我们只能是信自己了。”
李嬷嬷好笑香芋这丫头还能想着谁可靠不可靠,以此来培养人手呢,就她这性子不给自己添乱就不错了,还考虑这些,真真是个傻丫头,想着这个,李嬷嬷倒是笑了,很是点了点香芋的脑袋,嗔道:“你呀!真是个魔头星,这些事你还是别想了,这府里的人个个是人精,你且有的看呢。”
也不怪李嬷嬷看不上香芋看人的眼光,关键是虽然香芋是夫人捡回来的,可夫人一直没让她上契,说是好好一孩子万一是同家人走散的,若是给孩子上了契也就算是奴才了,自己本是想救人的,这样反而害了人孩子的清白出身了,还是先养着为好,若是没人认,再说。
后来一直没人来寻,夫人看着孩子乖巧,也没再提给她签契,那时夫人还没生小姐,也就这么养着了,李嬷嬷与香芋也是投缘,也就将她当女儿般养在身边,还是夫人说若是不上契没名没分地养在身边不像,也就做主将这孩子配了给庆丰也就两了,日后即使有人查出这孩子的身份,也算是有个说法。
自打夫人定下了两小的事,李嬷嬷也算是将香芋既当女儿又当媳妇待了,该教给她的自然不会是做下人的一些本事,而是教她女红灶上的手艺以及相夫教子待人接物的手段,至于大宅子里的那些个下人该懂的察言观色算计人心等,她可是没多认真地教,毕竟日后香芋嫁了庆丰可是要做少奶奶的,并不用真学如何在大宅子里同奴才一起挣扎生存的手段。
不过今儿李嬷嬷听了香芋的话,再想到小姐的处境,觉得这些事还是要教教香芋为好,要知道,即使现在不用,日后她同庆丰完婚了,家里也是要请些下人的,若是不懂得看人,万一被奴才们欺瞒了可就不好了,遂定下了主意,不仅要教香芋这些,也得连着小姐一起教,可不能让俩孩子被人给糊弄了去。
李嬷嬷说这话,香芋自然不会生气,忙嘟着嘴道:“我是没什么看人的本事,可嬷嬷您也没教过我呀!日后您可别再说什么学这些没用,没得学得同那些个丫头片子们似的,心计深沉,还不如同小姐一处多做做针线,学学待人接物的本事,如今看来您也有算错的时候了吧。”
李嬷嬷好笑地看着同自己撒娇抱怨的香芋,觉得这儿媳妇还真是自小养大的好,贴心!遂笑着道:“好了,看你的嘴都快挂油瓶了,让人看了像什么话,对了,我包袱里有庆丰给你买的东西,快拿出来看看,可是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