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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舟,告诉我,为什么?”见陆晏舟一直靠在椅背里闭着双眼,沉默着不说话,陆温年沉了嗓音继续追问。
陆晏舟仍旧沉默,不说话。
陆温年想到什么,忽然一把抓住陆晏舟的左手手腕,抬起他手腕上的电子监测表去看。
和自己手腕上的监测表一对比,数据居然又是一模一样的。
“这是什么?”不可抑制的,陆温年有些怒了,脸色沉了下去,“为什么我们两个人手表上监测到的数据,是一样的?你告诉我,我们监测的是不是同一个人?”
既然陆温年都已经猜到,发现了,陆晏舟也没有再隐瞒的必要,微微扯了一下唇角,弹开眼皮,看向他说,“小叔既然猜到了,又何必再跟我确认。”
“阿舟,你……”陆温年一瞬眯起双眼看着他,被震惊的一时说不出话来。
这回,陆晏舟看着陆温年,没有再躲避。
陆温年看着他,好久,终于明白过来。
身为男人,身为一个快三十七岁的男人,陆晏舟为沈南意所做的这一切,他自然明白,是因为什么。
无非就是男女之间那点事儿。
陆晏舟喜欢沈南意。
“阿舟,告诉我,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忽然,陆温年像泄了气的皮球般,松开陆晏舟的手腕,靠进椅背里,抬手揉了揉有些疲惫的眉心,问他,“你喜欢南意,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很早很早之前。”陆晏舟平静地目视前方,回答。
现在,他对着陆温年,不再是长辈,而是平等的男人跟男人之间的对话。
“有多早?”陆温年闭上双眼问,尽量将自己内心汹涌的情绪,都掩藏住。
陆晏舟回忆往事,嘴角无声的扯了扯,声音却是异常平静地回答道,“在我母亲死的时候,我还没有跟你们相认之前。”
居然这么早,十几年前了。
陆温年不禁意外,又问,“你们是怎么认识,你又是怎么喜欢上南意的?”
“是我母亲被火化的那天,我从殡仪馆抱着母亲的骨灰回家,在路上被一群小孩欺负。”
如今再回忆当初的那些苦难,陆晏舟已经不再觉得有丝毫的难受,一切只是平常了。
“他们骂我没有爸爸,也没有妈妈,从此以后就是个彻底的野种了。”
说着,他唇角微微一扯,又说,“我不服气,就跟他们打了起来,不小心把母亲的骨灰盒打翻,骨灰洒落了一地。”
听到这儿,陆温年弹开眼皮,看向陆晏舟。
这样的事,十多年来,他从未跟他提起过。
在他被接回陆家以前的事,他从来一件都没有跟他提过。
“那时候,是学姐刚巧坐着小车经过,她从车上冲下来,帮我赶走了那群欺负我的人,还帮我把母亲的骨灰一捧捧的装回了骨灰盒里,还给了我。”
陆晏舟说着,也扭头看向陆温年,问他,“小叔,你知道当时学姐她跟我说了什么吗?”
“她说了什么?”陆温年问,忽然就格外心疼这个从小到现在,几乎都没有得到过父爱的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