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陆温年陪沈南意一起去医院看湉湉,阮穗岁自然就不去当电灯炮了。
因为陆温年陪着,沈南意没在湉湉病房呆太久,晚上九点半俩个人就一起离开了。
结果,两个人才从住院楼里出来,正要上车的时候,就看到一辆熟悉的车子停在了急诊楼前。
陆温年又定睛看了一眼,“那不是阿舟的车?”
沈南意看着急诊楼前的车,点头,“是。”
她话音才落,就看到后座车门被推开,欧阳宁希扶着陆晏舟从车上下来,然后,司机也赶紧下车,去帮忙。
陆温年眉头微拧,当即提步过去,沈南意赶紧跟上。
等他们跟过去,陆晏舟已经被扶着进了急诊室,躺在了急诊室的病床上,护士正在给他量体温,医生则在给他处理右手上指节处的伤。
“陆总,沈秘。”看到忽然出现的陆温年和沈南意,欧阳宁希惊讶了一把。
陆温年拧着眉头,“阿舟怎么啦?”
沈南意站在陆温年的身后,什么也没有问,只是所有的视线,都落在了病床上躺着的陆晏舟身上。
此刻的他紧阖着双眼,好看的眉心轻拧着,原本有些苍白的面庞上,有着几许不太正常的潮红。
再往下看,医生握着的他的那只右手,指节处皮开肉绽,上面一层泛着森森白意,下面丝丝鲜红下,甚至是露出了骨头。
霎那,沈南意的心脏像是被什么蓦地拽紧,呼吸不畅。
“晏在发高烧。”欧阳宁希看一眼病床上的陆晏舟,分外心疼,“中午就开始烧了,一直不肯吃药也不肯来医院。”
陆温年闻言,眉头一下拧的更紧,走近两步去查看陆晏舟的右手,又沉声问,“他的手是怎么回事?”
欧阳宁希看了一眼沈南意,目光有些一言难尽,回答道,“昨天下午受的伤,当时处理了一下,晚上洗澡,阿舟没注意,伤口泡了水,又没有及时处理,可能感染了。”
手上的创可贴,还是她昨天下午贴上去的,陆晏舟一直没管。
直到晚上,陆晏舟一直没走,又靠在办公室的大班椅里像是睡着了,欧阳宁希感觉不太对,去摸了一下他的额头,几乎被他烫到。
再去撕开他手上的创可贴,才发现伤口早就感染了。
陆温年听着,脸色一下子难看的不行,问医生,“他情况怎么样?”
“陆……陆总。”医生这才看清楚陆温年,确认是他,一下子是又惊又喜,“陆总,怎么是您?”
“别废话,他情况怎么样?”陆温年沉声又问。
“确实是伤口感染了,现在烧到403度,我现在马上给病人用药退烧消炎。”医生说完,立刻开了药,让护士去配药。
“你好,请让一让。”
沈南意一直怔怔地站在门口,所有目光一错不错地落在陆晏舟的身上,直到护士的声音响起,才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赶紧,她低下头退出去。
陆温年看了沈南意一眼,这时候,也没顾得上她,只是心疼的又看了看陆晏舟,然后问欧阳宁希,“阿舟的手怎么受的伤,清楚吗?”
欧阳宁希摇头,“不知道。”
“你昨晚一直跟阿舟在一起,就没留意下他手上的伤?”陆温年又问。
欧阳宁希看着他,张了张嘴,没说话了。
实在不是她不想注意,是昨晚,陆晏舟一晚上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她说什么,他一句没理。
很快,护士就配好药拿了过来,医生给陆晏舟打上吊瓶,又给他处理好了手上的伤,然后安排了一间VIP病房。
沈南意和陆温年一起,陪着陆晏舟去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