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
“叩叩——”忽然,阮穗岁在外面敲门,“小陆总,我拿了药箱来,你的手包扎一下吧。”
欧阳宁希闻言,过去开了门说,“药箱给我吧。”
阮穗岁看了陆晏舟一眼,此刻他周身的低气压可不是她能抗得住的,于是点头,将药箱交给欧阳宁希。
欧阳宁希接过药箱,又关上门,然后走到陆晏舟的身边,看着他说,“让我出去可以,但至少,先把你手上的伤处理一下。”
陆晏舟敛眸,淡淡看了一眼自己还在流血的几根手指,没有答应,却也没有再赶人,而是直接走到大班椅里坐下。
等他坐下,欧阳宁希拎着药箱过去,给他处理手上的伤。
程,陆晏舟就靠在椅背里,黢黑的瞳仁无比空洞缥缈地望着虚空中的某一处,睫毛都没有动一下。
直到,欧阳宁希给他处理好了手上的伤,用创可贴包好放下,他密密的睫毛才轻轻颤了颤,似是回过神来。
“晏,你何苦自己虐待自——”己。
“没你事了,出去吧。”不等欧阳宁希劝慰的话落下,陆晏舟打断她,冷冷下令。
欧阳宁希紧蹙着眉头看着他,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可话到嘴边,却又只能咽下去。
因为她了解陆晏舟,他做的决定,没有人能改变。
“好,有事叫我。”最终,她轻叹口气,答应一声,转身出去。
“欧阳助理,小陆总没事吧?”看着欧阳宁希出来,阮穗岁赶紧过去小声问道。
欧阳宁希将手里的药箱交给她,摇头说,“如果没什么重要事情,就别去打扰晏。”
阮穗岁接过药箱,点了点头。
整个下午,陆晏舟都没有再出过办公室,阮穗岁在位置,简直就是坐立难安。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等陆晏舟走了,她才松了口气,收拾东西下班。
她回去后也没什么事,所以又陪沈南意去医院看湉湉。
湉湉快醒了,医生的建议是,家人尽可能的多陪陪她,这样可以加速她苏醒过来。
在车上,阮穗岁随口就跟沈南意提起下午发生的事情,而且是绘声绘色的,把那个恐怖的画面一点不落的部说了出来。
“他手没事吧?”
沈南意听完,沉默一瞬,只问出这一句话。
“我看流了不少血,不过是欧阳助理包扎的,我也不太清楚。”阮穗岁深叹了口气,问,“南意,小陆总去陆总那儿,到底发生了什么呀?你一点儿也不知道吗?”
沈南意面不改色地摇头,“不知道。”
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只是,她什么也坐不了而已。
她只希望,在这一次次对她的失望与愤恨中,陆晏舟能想明白,能放下她,去接纳别的女人。
“唉,我怎么觉得,小陆总好可怜。”阮穗岁又叹息,回想下午看到陆晏舟那满身绝望又落没的模样,有点儿心疼,“不会是他和陆总发生争执了吧?”
沈南意又摇摇头,没说话。
“欸,南意,你对欧阳助理了解吗?我怎么觉得,她和小陆总的关系,很不一般,就是完超出了正常的上下属关系。”想到什么,阮穗岁又问。
“我只知道,他们是哈佛的同学。”沈南意说。
“原来如此。”阮穗岁了然地点点头,又说,“欧阳助理很紧张小陆总。”
“你是想说,欧阳宁希喜欢陆晏舟么?”沈南意问。
阮穗岁点头,“不喜欢,又怎么会紧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