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回来,沈南意赶紧迎过去,接过他手上搭着的西装外套,又弯身去给他拿拖鞋。
陆温年喝了不少,脚下步子有点儿飘,但人基本是清醒的。
“怎么这么晚不睡?”陆温年扶住玄关的鞋柜,看着沈南意的目光里,是染了朦胧醉意的柔和。
他忽然想起当年和苏舒在一起的日子。
苏舒是个强势的女人,很不喜欢他在外面喝酒应酬。
每次只要他晚于十点回来,苏舒一定已经上床睡了,留给他的,只有一片漆黑的屋子和她躺在床上的一个后背。
可他当时创业之初,又不想靠家里,各种饭局应酬,实属难免。
就算他走到今时今日这样的高度,所有的饭局应酬,也不可能部推掉。
沈南意将拖鞋在他的脚边放好,尔后站起来,微微一笑说,“也不算很晚。”
陆温年笑了,脱了脚上的皮鞋,抬腿去换拖鞋。
等换好了鞋子,他提步往里走,却不小心绊倒自己的皮鞋,脚下跟着一个踉跄——
“老板!”
沈南意一声轻呼,赶忙去扶他。
下一秒,“咚”的一声闷响,陆温年直接将沈南意压在身下,抵在了鞋柜的柜门上。
陆温年不轻,沈南意后背的蝴蝶骨重重地撞到柜门上,霎时疼的她蹙起了眉头。
“南意……”
陆温年居高临下,看着近在咫尺的被他结结实实地压着的沈南意,在酒精的驱使下,情不自禁地抬手,微微粗粝的温热指腹,落在她的脸颊上。
此时的沈南意洗完了澡,脸上没有一丝的脂粉,那细腻光滑犹如最上等的凝脂般的触感,瞬间让陆温年爱不释手,只想要更多。
慢慢地,他的指腹一路下滑,来到沈南意的下颚,尔后,轻轻挑起她的下巴来。
“撞疼了?”他再开口,声音已经明显染了几许暗哑。
沈南意抬起头来,看向陆温年,就见他的头已经在慢慢朝自己压了下来。
他想吻她。
意识到这一点,沈南意赶紧撇开头去。
“老板,你醉了。”
头压下去,却落了个空。
陆温年闭上双眼弯起唇角,低低地笑了,说,“嗯,我确实是有点醉了。”
说着,他撑着柜门站了起来,又说,“你去睡吧。”
然后,他就松开沈南意,转身径直往主卧的方向走去了。
沈南意站在那儿,怔怔地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心里,一时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直到,主卧的方向传来“砰”的一声关门的声音,她才回过神来,去放下陆温年的外套,回了侧卧。
沈南意的睡眠,向来很浅,半夜不知道什么时候,忽然听到“砰”的一声脆响,像是摔碎的声音。
倏地一下,沈南意惊醒过来,弹开眼皮。
那脆响的余音,似乎还在耳边,没有散去。
她肯定,确实是有东西摔碎了,想到陆温年喝了不少的酒,又有胃痛的毛病,赶紧的,她掀了被子下床,出门去查看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