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沉默，陆温年无奈地闭了闭眼，将胸腔里翻涌的火气压下去大半，问，“南意，咱们协议里的内容，你应该不会这么快忘记吧。”

“都记得。”沈南意仍旧低着脑袋，回答的极其简单。

陆温年再次闭眼，抬手有些烦躁地拧了拧眉心，“既然都记得，那你就应该清楚，自己现在是什么身份？”

身份，女朋友吗？

沈南意眉心微蹙，低头保持沉默。

“南意，你现在不止是我的秘书，也是我的女朋友。”见沈南意不说话，陆温年的压下去的火气蹭一下又上来了，“既然你是我的女朋友，为什么要把别的女人往我的床上送？”

为什么要把别的女人往我的床上送？

如果说，在这之前，沈南意还一直搞不清楚，陆温年生气发火的点在哪，那么这一刻，她算是彻彻底底明白了。

“对不起，老板，我以为——”她抬起头来看向陆温年，想要解释，可话说到一半，却又觉得是那样的苍白无力。

她不找别的女人来，难道要自己帮陆温年解决吗？

不，她不行。

当即，她又无地自容地低下头去。

“说呀，以为什么？”陆温年却沉沉盯着她，咄咄逼问。

“老板，别对我这么好，真的不值得。”无言以对，沈南意只能说这句话。

陆温年恼火的不行，伸手过去掐住她的下巴，抬起她的头来，迫使看向自己，咬牙问，“说说看，你到底看不上我哪一点？”

沈南意对上他愤怒的眸子，平静地摇头，“您很好，是我配不上您。”

“是吗？”陆温年呵笑一声，“哪里配不上？”

“我心里已经有人了，身体也早就给过别人了。”沈南意答的坦然，“从心到身，我都不干净。”

陆温年静静看着她，原本胸腔里熊熊燃烧的怒火，出其意料的，因为她的回答，迅速被浇灭，平静下来。

几秒之后，他捏着沈南意下巴的手，收了回来，脸色缓和，重新靠进椅背里，问，“你想跟那个男人在一起？”

“不，从来没想过。”沈南意回答的很快。

“他对你不好？”陆温年又问。

沈南意摇头，“对我很好。”

“但我们，不适合在一起。”顿了一瞬，她又说。

陆温年又扭头看向她，重新打量审视她。

他越来越发现，沈南意这个女人，冷情到近乎冷血。

“你会再跟他纠缠吗？”陆温年最后问。

他并不在意沈南意心里的那个男人是谁。

“绝不会。”沈南意答的坚决痛快。

“好。”陆温年很满意，“南意，我很欣赏并且喜欢你这一点，就是做事干脆，从来不拖泥带水，希望你说到做到，从现在开始，不要再留恋任何其他男人，乖乖呆在我身边，扮演好一个秘书和女朋友的角色。”

“好，我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