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多睡会儿?”陆温年还没关上车门,就看到另外一边沈南意下了车,当即有些心疼地问她。
沈南意脸上的倦意已经不见,闻言她冲着陆温年得体一笑,“已经够了。”
陆温年无奈一笑,等沈南意走到他身边的时候,他自然伸手过去,揽住她纤柔的腰肢,声线低柔地说,“走吧。”
沈南意这又细又软的腰,他可是太爱了。
也就在陆温年的手落在自己腰间的软肉上时,沈南意禁不住浑身一僵,但想到他为自己做的,她又毫无怨言,任由他揽着,往电梯口走去。
不远处一辆黑色的路虎车上,驾驶位的车窗半降,陆晏舟坐在驾驶位上,整个人近乎颓废地靠在椅背里,扭头定定地眯着沈南意和陆温年消失的方向,双眼一眨不眨。
指尖的香烟,已经燃到了尽头,烟雾丝丝缕缕,可他却丝毫没有察觉,直到,烫到了手指,他才猛地一下回过神来。
他低头,将指尖燃着的烟蒂拢进掌心里,五指收紧,死死握成拳头,捻灭烟蒂。
那一年,江南的小镇上,10岁的他抱着母亲的骨灰盒子,被一群小破孩围堵,骂他是没妈也没爹的野孩子。
他疯了一般跟一群孩子厮打在一起,也因此,母亲的骨灰盒被人一脚踹翻,洒了一地。
是沈南意。
那天的她,穿着一身白裙,像天使一样,从车上冲下来,吓走了那群小破孩,并且跪在地上,将他母亲的骨灰一捧捧装回了盒子里。
他那时候就在想,她一定是上天派来的天使吧。
她把盒子还给他,说,“你妈妈肯定去了天堂,她这会儿应该在天堂看着你呢,你哭的这么伤心,你妈妈会难过的。”
她说妈妈去了天堂,他信,因为,她就是从天堂来的天使呀。
什么时候,他的天使,变成了别人的天使,他的恶魔。
他不接受,不接受……
顶楼,沈南意到了办公室后,拿了身衣去换了,又简单化了个淡妆,然后马不停蹄地投入工作当中。
之前因为工作太忙,直接在办公室里过夜也不是没有的事情,所以沈南意在办公室里,常备着换洗的衣服和洗漱化妆用品。
今天周五,比平常更忙些。
上午十点是例行的高层会议,沈南意陪着陆温年开会,负责会议资料和记录,陆晏舟坐就在她的身边。
不得不说,在专业领域,陆晏舟是超乎她想象的出色。
原本对这个空降的二老板,公司绝大多数的人都是表面恭敬心里不满。
但短短几天,陆晏舟在工作上的各种表现,却根本让人无法挑剔。
坐在沈南意的身边,除了眼底明显的红血丝,陆晏舟没有一丝的异常,会议两个多小时下来,他对沈南意的态度,完像个陌生人。
这样是沈南意最想要的。
可偏偏,在会议结束,大家起身离开的时候,陆晏舟忽然来了一句:
“沈秘,你刚刚一直蹭我的腿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