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秀脸色阴沉、眼神冷厉地看向陈庆之,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藏宝洞里有无数财宝,当看到被陈庆之放火后他怒不可遏,但知道陈庆之身份后他还是忍了下来,一是忌惮陈庆之的武艺和神秘的背景,二来也是怕藏宝洞大开救火时被人发现那个不该发现的秘密,如果那样还不如被一把火烧了了事,因为那个被他藏的极为隐秘的账簿,上面记载了他这些年如何通过不当手段获得这滔天财富的秘密。
作为江湖中最爱做生意的“江湖算盘”,怎会没有一本详细记录的账簿呢,正是因为有这个账簿在所以多年来他都把藏宝洞设为禁地,进出其中的机关更是只有自己一人知晓,但公孙秀从没想过这本压箱底的秘密会有一天被人发现,更是此刻被公之于众。
“你在胡说什么?...”公孙简一脸惊异地说道。
“此子胡言乱语只是想拖延时间,别跟他废话,赶紧上杀了他1公孙秀阴沉地喊道。
“等等等1陈庆之闻言忙挥手又对着公孙简道:“你叫公孙简是吧,老实说我不喜欢你这样迂腐的老头,不过看起来你应该是个明事理的,我倒想问问,在你们公孙家的家训中,若是家主犯下滔天大罪,你们会怎么处理?”。
公孙简闻言一怔,瞥了眼公孙秀后正色道:“我公孙家训从不包庇任何人,倘若家主违反家规一样会受到严惩,而这也是我身为戒律长老的指责...但是,你不要以为你信口胡说就可以让我与家主作对,家主为我公孙家立下无数功劳,岂容你在这无事生非”。
“那既然你这么说,我倒是放心了,你大可拿过这本子自己看看,我相信公孙秀的字迹你应该认得吧,看完如果我说的是假的,咱们再打也不迟,反正你们都这么信任公孙秀,还怕这本账簿会有什么不能看的吗,除非...我说的都是真的,对吧公孙秀?”陈庆之冷笑一声反问道。
“信口雌黄,与他废话什么,还不赶紧杀了他1公孙秀脸色愈发阴沉起来。
“呵,公孙秀你这是欲盖弥彰啊,如果你坦坦荡荡怕这一本账簿干什么,看了之后还能洗脱我对你的诬陷不是,难不成你真是做贼心虚?”陈庆之嗤之以鼻道。
“可笑至极!我公孙家主的声誉岂能容你损害,你这贼子不过是想借此机会拖延时间顺便挑起我等对家主的怀疑,家主,我看大不了就看上那个账簿一看,到时候谣言自破,让他知道自己这一切不过是痴心妄想”公孙简呵斥后对公孙秀说道。
“不看1公孙秀冷冷一声令公孙简一愣,又听公孙秀说道:“都一起上,直接杀了他1。
“可是家主...这样会有损...”公孙简犹豫道。
“大长老!你是家主还是我是家主,我的命令你是不听是吗?”公孙秀扭头冷冷喝道。
“我...老朽不敢”公孙简浑身一震旋即暗暗低下头应道。
“切,装腔作势,你不让看是吧,我偏要他们看”陈庆之冷哼一声,旋即猛然身影一闪而出,手中剑锋一转,一道青色剑罡横拍在面前公孙弟子身上,轰然间轰出数人,而陈庆之的身影也顺势穿过人群直冲公孙秀。
“家主小心1。
陈庆之来的突然,公孙秀等人都是一惊,却见陈庆之身法十分诡异,一瞬间消失在眼前,下一瞬却忽然出现在了公孙秀的左侧,即便是公孙秀也是一惊来不及闪躲,只好咬牙一拳轰出,阵阵雷鸣声在拳风中出现。
陈庆之却没有提剑,而是一指探出,指尖之上赫然凝聚成一段青色的气旋,与公孙秀的奔雷拳撞在一起,便听的“嘭”的一声,爆裂的气流四散开来将身边公孙弟子纷纷吹的跌倒过去,就连公孙简几人也是忙运转内力才稳住了身子。
“此子适才与我们交手也不是全力,他年纪轻轻怎会有如此精纯深厚的内力”。
公孙简心中暗暗咂舌,只是他不知道陈庆之浩然正气本就吞吐气息远胜寻常功法,纯阳之气入体后又相得益彰,凭空增添一名得道高僧数十年的修为,加上屡次历练后内功根基愈发牢固,两处气海丹田更是闻所未闻,尤其在得到柳破虏最精纯的凌虚功传授和领悟寇谦之的云水令后,四种功法再无排斥的融会贯通,可以说单论内力之深,只怕柳破虏都不如如今的陈庆之了。
气流散去后,众人只见得陈庆之指尖上青色气旋将公孙秀笼罩在内,宛如一个青色囚笼将公孙秀牢牢锁住动弹不得,任凭公孙秀用尽全力乃至青筋暴露也无法挣脱出来。
“这是...柳老英雄的凌虚一指!他真的得到了柳破虏的真传氨一名公孙长老忍不住惊叹道。
“你们还看什么,还不快救我爹1公孙止急忙道,可他眼看陈庆之一招制服公孙秀却是已经吓得退了数步,敢怒却是不敢上前。
“简长老,你发言之前还是好好读读这账簿吧~”陈庆之见公孙简要开口便提前说道,同时将那本账簿甩给了公孙简。
“不得查看,那都是他胡编乱造的东西1公孙秀焦急万分喊着,可他被陈庆之凌虚一指压制着却是动弹不得,除非他散去抵挡的内力,可那样陈庆之顷刻间就可以要了他的性命。
公孙简上前的脚步因为这到手的账簿不由停顿下来,尽管他无论如何也不相信陈庆之所言,但看着眼前公孙秀因为慌张而有些涣散的瞳孔,心中笃定的信任已经开始了动遥
“简长老,我听说当初老家主公孙无双仁义至极,也是因为他在,才把当年曾经沦落过山贼的公孙一脉带到了江湖八大门派的高度,也正因如此公孙无双最忌讳门下弟子做与匪寇相关的事,而你和老家主乃是至亲,更是多年的知己,我相信你很清楚光明磊落四个大字对于公孙家意味着什么,我想你不愿意一辈子抱着一个心结活下去吧,是真是假你一看便知”陈庆之看着公孙简缓缓说道。
公孙简原本犹豫的眼神在此时变得坚毅下来,旋即深吸一口气道:“家主,老朽不能眼睁睁看着有人诋毁我公孙家,这件事不看清楚就算杀了他也会引人怀疑,而我公孙家绝不能再背上一个「贼寇」的名声,所以...老朽便擅作主张,看看这账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