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这条在乎,这条也在乎!(1 / 2)

(),

文明墓碑上的鱼宴还在继续。

碗中不再是鱼片,而是煎烤的鱼肉。

韩瑟吃着吃着,忽然觉得食之无味。

他目光扫向地球。

这一次的文明净化,有弥多数量的人死去了。

在拥有整个银河系以后,地球文明是可以说人口凋敝的。

现在,人更少了。

“不过,并不值得可惜。”

韩瑟对于当下死去的那些蛀虫,没有任何同情之意。

他在想另外一件事。

在拥有这份伟力前,他在这个世界,生活了二十多年,见证了许多悲哀,那时的他,并没有力量阻止这些悲哀的发生。

而现在,他可以肆意翻阅时空态,以更深层次的方式去接触过往悲哀遭遇者的心态。

再对比当初自己的心情,这让韩瑟有些想要做什么。

他吃下口中最后一块鱼肉,身体里充盈的力量在躁动着。

与韩瑟一心同体的纱萝知道韩瑟的心思,她从韩瑟大腿上起身。

“不要勉强。”这是她对韩瑟的鼓励。

小管家依依不舍的回味舌尖那一舔的触感,也不再压着韩瑟的大腿。

韩瑟站起身来,平视着这宇宙。

无数时间线,亿万条时空态,还有多变的命运,在向韩瑟压来。

宇宙在不安。

这一个宇宙,同时在过去、现在与未来,针对起了韩瑟。

因为韩瑟在悖逆最根本的宇宙规律。

“对于我来说,时间倒流是一件很简单很容易的事,我只需要让物质回流就可以了,让每一个原子回到原本的状态。

可我要的不是那样,我要的,是改写过往!彻彻底底的,要宇宙承认我修改的我要的过往!”

韩瑟是掌握时间的力量没错,但用这份力量来停滞时空,修改物质时间,加速任何事物的时间,都很简单。

但现在他要做的,是最大不敬的一件事。

他要修改过去,且扭杀所有因此产生的时间线分支。

即他已经改变了过去,依然只会指向现在这个未来,没有平行世界,没有其他时间线!

这意味着,他要镇压宇宙!镇压不同时空中衍生出来的不同宇宙!

少年神圣褪去身上的真想深空6型战甲,摊开双手,仰面朝上。

世界静止了,以太阳系为中心,最恐怖最宏大最无解的异伟现象动用了祂的力量。

宇宙物质、时空、无数思维形成倒流的瀑布!

这瀑布冲刷着异伟君主,却不能改变祂分毫。

祂甚至分出余力,带着小管家和举高高爱好者一起进行真正的逆流时空而上!

亿万光流的瀑布中,闭目的韩瑟终于真正回到遥远过去的那一刻。

他并没有别人想得那么古老,他如今不过二十多岁而已,两世为人,也都是还未三十而立。

因此他回流的岁月对他而言,可算他经历的一生。

当一切光流平定,他踏足光阴之上,定住现世,让其指向唯一的未来。

他修改过去,他不允许修改的过去诞生新的未来,这霸道行径,令过去到未来的不同时刻的无数个宇宙形成的完整宇宙生命历程,在反抗他的野蛮!

韩瑟面容依然平淡,他不再仰头,而是在过去的星空中,俯视着这颗蔚蓝色的星球。

他伸出手,对着这颗行星,微微一握,像是将其当做宝贝,呵护于手心。

此刻,整个深空联盟都疯了!

他们看到整个宇宙的躁动不安与变化。

韩瑟强行镇压了时间,收束可能存在的时间线分支,这令可以观察时空态的强者们一口老血在心里闷着喷不出来又憋不下去。

整个宇宙的时空态都在扭曲,任何强者观察时空态,都只能看到一道身影,那身影霸道的镇压了宇宙。

“……我本以为祂镇压原寰圣地,杀死深空君主,又再创造一名深空君主就已经够离谱了……”

深空中,一位神圣遥望过去,看着那异伟君主,踏足宇宙时空之上,镇压过去未来,发出感叹。

“值得吗?仅仅是为了一些卑微不堪的生灵,付出这样大的力气,真的值得吗?

就算想要拯救他们,大可以直接复活就好,没必要去到过去,彻底修改过去,令一切发生的苦难不存在……”

神圣身边,一做客的略次于神圣的不知名强者喟叹。

这不是简简单单的修改地球,而是修改宇宙的基本组成,宇宙的生命历程被韩瑟彻底改写了!

这一切,仅仅是因为他看到了过去。

这修改并不容易,因为这个宇宙很大。

“好了,回去吧。”韩瑟略微有点疲意,他一步踏出,带着小管家和纱萝重回厨师面前。

他胃口打开:“尽最大能力的烹饪吧,我有一点点饿。”

厨师立刻奉上一份清蒸的星空鱼肉,接着马不停蹄的开始继续努力。

韩瑟的目光落到地球上。

这个星球,多了很多生命,弥补了大量损失人口的空缺。

凰凤市,郊外墓园。

“妈……”跪在墓碑前痛哭流涕的青年膝前横着一捧花。

他想起自己当初年少不懂事,无能,只知道逃避现实,完没了解过母亲的病情,后来母亲病死,他才幡然醒悟开始努力。

在收拾遗物时,母亲记买菜账单的小本子上,他看到一句“如果我活着的时候能够看到他振作起来该有多好”。

极端的自责让他奋进努力,却也逃避不了已经发生的事实。

今天又是母亲忌日,这青年只是来扫墓,过往不孝的一幕幕刺痛的是他自己。

祭拜良久,他起身,准备离去。

也是这时,他脑海里出现了两份记忆,他精神恍惚。

接着,他脱离了这墓园,回到少年时!

光怪陆离的一幕,让他心潮澎湃,他不再是青年,没有在墓园,没有在母亲墓碑前。

他站在一棵大槐树下,槐花洁白,阳光穿过树枝与叶的缝隙,落下许多光斑。

他抬头,看到了正在采摘槐花的,还健康时的母亲。

“妈……”在这个时代,本该是叛逆期,一直惹母亲生气的他脱口而出那亲昵的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