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清也懒的管这么多,小心翼翼的摸到了李家祖祠所在地。
遥遥望去,那与周围建筑截然不同的古朴大院映入眼帘后,张玉清吞咽了一下口水,缓缓移步靠近了过去。
祖祠正门口立着一白叟老翁,状若入睡。
张玉清慢慢地从正门一侧往里面走,稍微走了一两步,就见到那人眼皮微动,缓缓睁开双眼。
他毫不犹豫,心念一动就遁入了北宋位面。
垂拱殿中静悄悄地,早过了朝会的时间。
等待了一炷香的时间,张玉清又回到了东荒位面。
老叟果然又恢复了那副作态,看样子他方才搜寻了一番毫无所得,只以为自己感知错误而已。
张玉清故技重施,又往里面进了一段距离,随后趁着老叟没反应过来的空隙,再次进入北宋位面。
“咦?”李家祖祠门前,白发老叟轻咦一声,左顾右看,又释放出神念来回扫荡,却只觉得一切毫无异样。
“莫非老夫出现了幻觉不成?分明方才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来着?”
事关祖祠与内库安危,连续两次出现心悸他不敢托大,复又迈步往里面走进,来回查看一番,却毫无所得。
张玉清紧紧缀在此人身后,掐准时机,趁着他回头之前再次遁入北宋位面,悄然无声的已经跟进了祖祠内部。
祖祠内另外一名负责把守的中年人见到老叟,疑惑道:“元叔,发生了何事?”
被称为元叔的老者望了望中年男人,道:“你有没有发觉不对劲的地方?”
“这……我一直在中堂这里,半步不曾离开,并无不妥之处。”中年男人紧张道。
“……”
元叔摇了摇头,道:“或许是我多疑了,人老了,精力不济啊……”
“元叔,您身子骨还硬朗着呢。我最近也是失眠多梦得很,你说少家主的决定,到底对么……”
中年人叹了口气,谈到此处却见到元叔猛然圆瞪双眼,冷冷道:“嘘,噤声!”
一旁刚刚从北宋位面回来的张玉清被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的行踪暴露了,后背汗毛猛然倒立起来。
却听那老者道:“事到如今,既然少家主已决定投靠血阳宗,我等也唯有跟随而已。须知一家一族,最忌讳就是内部不和,一旦不和,必然是四分五裂衰落下场。”
“血阳宗?这不是远近闻名的魔道宗门么?难不成……”隐身状态下的张玉清闻言,顿时联想起了那封密信。
“可叹我李家作为当年十八名虹垣坊市的开市家族之一,竟沦落到如今地步,我也能理解少家主……毕竟,自打筑基老祖寿尽后,我李家的日子就一直不好过,如今就连,就连文山老祖也遭人奸害,命不久矣,唉……”
张玉清大气也不敢喘,心中暗道:‘李文山不就是抓我来种田的混旦么,他要死了?难怪李家要背叛坊市,估计是血阳宗许了什么利益给他们少家主……不过,以李家的地位,能送出那份详细布防图吗?’
张玉清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这样看来,或许坊市中背叛的家族并不是一家两家。
这一刻,他万分庆幸自己没有选择去上头举报,说不定还真有可能撞上原主手上,被人铲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