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师伯,宋师兄真的死了嘛?”
安小羽那双黑葡萄似的的大眼睛蓄满了泪水,眼睛红了一圈,任然有些不敢置信,小心翼翼的问那白须老者。
“小安,人这一辈子总是要习惯离别的,你宋师兄只是不再我们身边了而已,但他永远活在我们心中不是吗?”
“我们不要惧怕离别,你要相信,有缘之人总会再次相遇的。”
白须老者温暖的掌心轻轻放在安小羽的头上,揉了揉他毛茸茸的脑袋,温声安抚着。
“真的还会相遇嘛?”
白须老者目光深远,回想起那个孩子,自出生起似乎就要比别人更坎坷一些,良久只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唉……总要有个美好的寄愿吧。”
。
所谓的水牢其实是一处天然的洞窟,洞窟内有一深潭,水深至人颈脖,洞窟顶上天然错落的钟乳石是再好不过用来捆绑锁链的地方。
一蓬头垢面的男子,低垂着脑袋,身躯在水中以浸泡的发白发皱,甚至好些地方已经糜烂,乱糟糟的头发就这么飘在水面之上,远远看去,好似一水鬼一般。
粗长的锁链紧紧锁住了他的四肢,被封住气穴的他根本用不了任何的内力,何谈挣脱。
凌乱的脚步声行至那男子面前,身穿白衣的医谷弟子冷冷地盯着眼前之人,
“李翊,燕归山之人来接你回去了。”
那团乱糟糟的头发动了动,露出一张苍白消瘦的面庞,他的眼眶深邃而狭长,与人对视之时,会他人不自觉的产生生理上的不适,就好像被某种因爱而扭曲的怪物所盯上了一般。
李翊挑衅一笑,明明已经没有什么气力了,却还是高昂着头露出他的部面容,讥诮的眼角高高扬起,
“我说什么来着?你们奈何不了我。”
那奉命前来下蛊的医谷弟子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蓦然牵扯着嘴角,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你们雁归山不是号称天下第一真言吗?不知道你可算出来自己是个短命鬼了?应当是没有的,一个惯用阴损手段的渣滓,哪里能把心思放在正途上呢?”
“哼哈哈哈哈!咳咳咳咳!我李翊向来睚眦必报,尽管嘲讽吧,我能给宋既白那个废物下毒,自然也能给你下。”
李翊用阴暗的目光死死盯住那名医古谷弟子,明目张胆的威胁。
那医谷弟子听到他提起宋既白,脸色瞬间一变,随即又笑了起来,不再跟他多说废话。
抽剑一扫,锁链齐齐断裂,失去支撑力的李翊瞬间淹没在水中,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那医谷弟子眼睁睁地看着他命悬一线,在即将昏迷之时,将人从水中提了出来,扔垃圾似的扔在地上。
“咳咳!咳咳咳咳!你!咳咳你好大的胆子!咳咳咳咳!我不会放过你的!不过一个小小的一股弟子也敢如此对待燕归山的少主!”
李翊趴在地上,任然不知死活的威胁着,那弟子也不废话,抽剑在他肩膀上狠狠砍了一刀,在李翊的惨叫声里,将一枚药丸塞进了他的口中。
李翊惊恐地瞪大眼睛,
“你、你给我吃的什么?”
那弟子漫不经心地拍了拍他的脸,
“原来堂堂少主也会怕死啊!放心,是个好东西,喏!你瞧,这伤口愈合的可真快!”
随着他话音刚落,李翊身上的伤口正已飞快的速度愈合着,很快就只剩一道浅浅的疤痕。
李翊惊疑不定地望着他,直觉告诉自己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但显然那弟子是不会和他解释的,。
“走吧!该送你上路了,燕归山,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