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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零序在屋顶上等了很久,等到快要忍不住提剑冲进去的时候,那大当家的终于出来了。人倒是没什么变化,就是那左边高高肿起来的脸让人不忍直视,但偏偏他还嗞着个大牙傻乐,一副坠入爱河的模样。
江零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那女子好生厉害,得长成什么模样,即使如此彪悍,也让这土匪头子心甘情愿挨打,还一心要娶她。
他现在基本上肯定了,大当家要娶的女子不是舒禾,现如今整个寨子他都已经摸过了一遍,只剩这个密道了。又耐着性子等了片刻,见那大当家的还精力满满的满屋子转悠,瞧着似是不准备出门也不准备睡下。
没办法,只能采取非常手段让人睡下了。
江零序掏出袖针,这是舒禾之前给他的,针尖处都淬了药,不致命,就是会让人昏睡上两个时辰,按理说他早该拿出来用了。但是吧,这药有个让人很致命的功能,就是会让人一月不举,同为男人,他很能理解这种痛,所以一般情况下能不用就不用。
这位兄弟,实在不好意思了。
怀揣着歉意,飞针而出,细微的破空声让男人瞬间警觉,在他回头的刹那,袖针没入后颈处,还不待人反应过来,就轰然倒下。
江零序趁着人倒下的瞬间,翻窗而入,这声音惊动了门外巡逻的人,那人敲了敲门,小心翼翼的询问:“大当家的?”
江零序压低嗓音,模仿着大当家说话的语气,闷声呵斥:“滚一边儿去!少烦老子!”
“好嘞!小的这就滚。”
他等着屋外的脚步声离去,再将倒在地上的男人扶了起来,这下子总算是看清楚这土匪头子的模样了,倒是一张很英气的面庞,眉骨处还有一道伤疤,看着很男人味。
江零序抬手用内劲将男人后颈处的袖针取出,心中暗自叹气:卿本好汉,奈何当匪!
一个月不举啊,真成亲了也是让新娘子笑话,不如修身养性,少做些恶。
他没有让人躺地上,怀着诡异的愧疚感,把人抬上了床,盖上了被子。
摩挲着来到架子前找到了那个虎头器,往后一推,山水图后又是一阵石块移动的声音。江零序挑开画布走了进去,狭窄的通道刚好容得下一人通过,通道两侧皆是青砖垒砌,没有壁灯,只能摸黑前进,到尽头一拐弯处,眼前视野觅见稀薄微光,再往里走逐渐变得明亮。
直到一木门前,也不知是那大当家的心大还是自信,竟然没锁!
江零序顺势推门而入,还什么都没看清,迎面一道鞭子夹杂着破空声直冲门面而来。他瞳孔猛地一缩,反应迅速的伸手抓住鞭子。
还好自己反应快,但凡慢一点儿,让这鞭子甩脸上,铁定要破相。
他的力道很紧,那鞭子的主人用力一拉,没拉动,诧异的娇呵引回了他的思绪:“你是何人?”
江零序顺着声音望去,红衣似火,炙热明媚,这是一朵开在烈阳下的赤焰花,远远地望上一眼,也能被灼伤双目,却又让人心甘情愿承受这份痛楚。
“秦姑娘,快快住手,这就是我和你说过的,一定会来救我们的同伴!”柔和的嗓音打断了两人僵持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