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见到女儿,但求证了消息,顾隆立马赶回顾府。
顾隆回到顾府的时候,一家人都在正院花厅等着他,就连之前一直卧病在床的顾鸿枫也在。
见顾隆进来,顾夫人急急问道:“老爷,如何?”
“消息是真的!准备囤粮吧!”
可这个时候粮价已经涨上了天,正常价格根本就买不到粮食了,最后还是走了方家的路子,花了三千两银子买了普通品质的粮食运到了顾家库房。
这要是在平时,这三千两银子的粮食顶多只值五百两,就这,还被方家扣留了三成。
顾雨清是方家的三少夫人,又是走的方家的路子,这三成不得不给。
可这三千两顿时就掏空了白聆歌和顾夫人。
顾家这一刻当真只剩下了个空壳子。
长公主府。
荣国夫人派人送信来。
秦殊凰拆开信封,一目十行看完,嘴角冷嘲了一声。
荣国夫人按照秦殊凰的话在这几日大雨的时候涨价一倍卖了一些粮食给方家。
现在方家又把这批粮食的一半以三千两卖给了顾家。
荣国夫人还以为自己粮食卖的太贵了,有些亏心,现在见方家竟然还要黑心,顿时就没了愧疚感。
信上荣国夫人劝秦殊凰,既已离了顾家,就不要再管顾家的事,过好自己的日子才要紧,夫妻之间都是慢慢磨合的,让她放宽心一些,若真是谢煊晔的问题,告诉她,她给秦殊凰撑腰。
秦殊凰快速写了回信交给杜家家仆,又准备些药膳和补品让家仆一起带回去给荣国夫人。
送走杜家家仆,秦殊凰盯着院子里被雨水洗的绿莹莹的翠竹,眼神深幽。
她怎么可能不管顾家,只是不是想让顾家过上好日子,而是生怕顾家过上好日子!
她会让顾家人将她前世受的罪和屈辱部尝一遍!
不然怎么能解她的心头之恨!
正在秦殊凰陷入前世的痛苦回忆中不能自拔时,一个熟悉的脚步声响了起来。
而后是瑞禾恭敬的问安声,“王爷,您来了。”
秦殊凰转过身,就看到疾步往她面前走的谢煊晔。
她一怔。
此刻的谢煊晔尽显狼狈。
他一身蓝色锦袍湿透了,发髻也部淋湿,朝着她走来的时候,袍角都在往下滴水。
面具下那双深邃的眼眸带着一分急色和担忧。
到了秦殊凰的面前,他刚要说话,秦殊凰就伸出食指点在他的唇上,随后就对不远处的瑞禾道:“去给王爷取干净衣裳来!”
瑞禾离开,房间里只剩下秦殊凰和谢煊晔。
秦殊凰触碰谢煊晔唇瓣的手瞬间感受到了他唇瓣的冰凉。
谢煊晔身子一僵,随后他伸手轻轻把秦殊凰的手拉了下来。
两人双手触碰相交,秦殊凰的手小却热,谢煊晔的手大却冰。
看到谢煊晔手背上都是水珠,秦殊凰直接用自己的帕子给他擦拭。
谢煊晔一愣,舍不得将大掌从秦殊凰手中抽离,就由着她擦上面的水珠。
秦殊凰手上的温度不断的向谢煊晔大掌上传递,很快就焐热了他的手,传到了他的心。
谢煊晔低头带着一丝痛心,“殿下,双松湖和京浍湖的大坝被人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