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这些田产是公主殿下的,大少爷让他过户到白姑娘名下,他儿子正好要成婚,公主殿下的田大,少上几亩,白姑娘怕是也不会知道,于是他就私下里划出了十亩侵吞,走关系给了在府外生活的儿子和儿媳。
这件事就算是夫人和大少爷白姑娘都不知道,公主殿下是如何得知的?
毛管事这才真心磕头不起,“老奴知错,老奴该死,殿下想让老奴做什么老奴都答应您,求殿下不要牵连老奴的儿子……”
诗雨见毛管事不见棺材不掉泪,冷冷哼了一声。
毛管事更畏惧了。
秦殊凰冷声问:“公中还剩多少银子?”
毛管事抖着声音回:“还……还有两千两……”
“将两千两交给本宫。”
毛管事为难的看向秦殊凰,还没对上秦殊凰的眼睛,就害怕的又低了头,连忙道:“是,老奴遵命。”
“另外将夫人私底下卖了的铺面和过户皇庄的凭据交出来。”
毛管事不敢不答应。
本来毛管事回去的时候还想着立刻让人通知顾夫人,可回去时仍然有公主的亲卫一步不离地跟着,还多了个脸上带着可怖疤痕的煞神,他根本没机会通风报信。
只能乖乖将秦殊凰要的银子和凭据上交。
交了这些东西,毛管事哪里还敢将今天这事告诉顾夫人,他忙着给自己和儿子准备后路,顾府账房都直接交给了手下的账房先生打理。
花厅,秦殊凰翻看着面前的凭据,手边放着两千两的银票。
诗兰忍不住问:“殿下,您是怎么知道毛管事私吞了田产?”
秦殊凰将瑞禾整理的账册递给诗兰,“认真看看。”
诗兰“啊”了一声,接过账册,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账册她看过了,里面没写毛管事私吞田产的事啊。
一旁帮忙整理凭据的瑞禾无奈地瞪了诗兰一眼,“真是个傻子,也就殿下能忍得了你,换个主子,怕是早就成粗使丫鬟了。账册里记的田亩和白聆歌名下的田亩对不上,加减一下,恰好少了十亩。突然少了十亩地,当然是被人悄悄侵吞了,能接触这些的,就毛管事的嫌疑最大!”
听瑞禾这么一说,诗兰恍然。
“殿下真厉害!”
秦殊凰并没有因为诗兰的恭维脸上多一丝笑容,反而眼神放空了一瞬。
瑞禾整理的账册只能提供一个猜测,她之所以这么确定这件事是毛管事做的,甚至能画出那块田的形状,是因为前世顾雨龄亲自告诉过她。
可她当时不但没有听顾雨龄的劝,对顾家人设防,反而认为顾雨龄在挑拨她和顾鸿朝顾夫人的关系,冷嘲热讽她,与她越来越疏远……
秦殊凰深吸了口气,把凭据放到一边,“瑞苗现在在哪里?”
这个名字许久都没在秦殊凰嘴里吐出来了。
瑞禾诗兰诗雨都忍不住震惊地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