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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风佑一动不动,“总裁,那是深华集团十周年庆典,给我们发过请帖的,您一早就拒绝了。”
蒋恺霆立即起身,抄起西装外套,“走,现在过去。”
“需要女伴吗?”
“赵安琳。”
豪车云集的喜来登酒店在夜色下像被霓虹编织的星球,五楼的宴会大厅内伴随着悠扬的音乐,上流社会人士演绎着美丽的画卷,宴会即将接近尾声,依然衣香丽影繁华如初。
蒋恺霆不管走到那里都是最亮的那颗星,一个人的光芒可以暗淡了所有人,赵安琳扭着纤细的腰肢,妩媚的红唇和熟悉的人打着招呼,她早已轻车熟路,所有人也都知道,这是蒋总裁的未婚妻,蒋氏集团未来的女主人。
一个六十来岁挺着啤酒肚的男人几乎小跑着过来,老远就伸出了双手,“蒋总,幸会幸会,蒋总能来真是给我老头子面子呀。”
蒋恺霆本来就是有目的而来,虽然在同宴会的主人寒暄着,但是眼角的余光在不着痕迹的搜寻着整个宴会大厅。
“蒋总和赵小姐的订婚典礼筹备好了吗?”有人问。
蒋恺霆的目光状似游移到了赵安琳身上,余光还在瞥着远处一个个或认识或不认识的人,“当然。”
蒋恺霆和赵安琳自然是场的焦点,几乎所有人都在想着能与他们搭上几句话,或者合个影,甚至有女人借着角度偷偷拍照将自己和蒋总裁合体,各商业精英商场老总也都绞尽脑汁往蒋总裁身边凑去。
突然,本来播放着深华集团成长史和发展规划的大屏幕画面突然切换成了一则小视频,就是上过热搜的那个小视频,视频里赵安琳狰狞的面部表情,和咬牙切齿的话语在这样的场合清晰的传递出来。
这突然的变故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集团董事长吓的站都站不稳了,“快关了。”
赵安琳双手死死的攥着拳头,“哪个狗娘养的又在害我?!”
所有的形象在这一刻轰然崩塌,本来上过热搜的丑闻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情,不过看在蒋总裁宠爱她的份上都不当面提起而已。
蒋恺霆还从来没有如此挫败过,在这样公开的场合,在自己的面前,被别有用心的人做了一局,而自己就这样查无可查的钻进了别人的布局里,他恨不得狠狠的捶自己一把。QqXsΝε
席睿清坐在电脑前,愤恨道,“活该,谁让你去的那么晚,谁让你带着那个贱女人去!”
席云渺推门进来,就看到了电脑上宴会现场混乱的画面,原来蒋恺霆也去了,幸亏她以身体不适为由早些离场,不然见面了多么尴尬。“我都回来了,你怎么还在看宴会监控?”
“随便看看啦,妈咪,宴会还没有结束,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啦?”
“不喜欢那样的场合。”
“难道也不喜欢身边的男生吗?”席睿清试探着问。
“不喜欢。”席云渺毫不犹豫的回答。她也知道,纵然是当面出丑,以蒋总裁的实力地位,这根本就是小菜一碟,不痛不痒的就过去了。
那爹地还有机会吗?哎,小孩子也头疼的,席睿清犯愁了。
翌日,早餐后,席云渺带着两个孩子,乘坐出租车穿过繁华的城市街道,向着远处的郊区驶去。
高楼大厦倒退出视线之外,视野开阔处是不太整齐的一排排平房,和一望无际的田野以及远处的山。
车子终于停止,这里是一片墓地,郁郁葱葱却也显得寂寥。
席云渺带着孩子们下车,“你们的爹地就葬在这里,我怀着你们的时候,他就被耶稣召唤走了,他没有机会见你们最后一面,但是他是爱你们的,和我一样爱你们,他在耶稣的身边也能看到我们,我们笑,他就会高兴,我们哭,他就会难过,看着你们一天天长大,他跟我一样欣慰……”
她愿意让孩子们拥有一个爱他们的父亲,只能虚构出伟大的父爱,来弥补些许孩子在单亲家庭成长的遗憾。
三双脚在一块没有刻名字的墓碑前停住,席云渺表情有点哀伤,想起那段早逝的婚姻,怀着孩子远走异国他乡,这么多年辛辛苦苦抚养一双儿女,他的悲伤也有几分真,“这就是你们的爹地。”
席睿琦看着墓碑,“这就是爹地啊?”
席云渺指着墓碑后面,说:“就在这地下,他的身体在地下,他的灵魂在耶稣身边祝福我们。”
席睿清对妈咪佩服的五体投地,道具找的倒是不错,他立刻绕过墓碑,蹲在地上,两只小手开始刨着地面的土,“那我就把爹地挖出来。”
席睿琦像是找到了最好的玩具一般,蹦蹦跳跳的过去,和哥哥一起玩,“哥哥,爹地挖出来以后能带回家吗?”
“不能带回家,可以做个亲子鉴定。”
席云渺赶紧制止,“让你们的爹地安息吧。”
“妈咪,我们只是想要个爹地而已。”席睿清这样解释,他都想当着妈咪的面,把这块墓碑炸开,揭穿妈咪的谎言,找个道具就想哄骗小朋友,当他是三岁小孩吗?
“嗯。”席睿琦一边用小手吭哧吭哧的挖着土,一边附和哥哥,“对,爹地。”
席云渺无语问苍天,他这是生了两只怎样的生物,为什么别人家的小孩子那么好骗,她这两个娃到底遗传了谁的智商,呃,只看那两张脸,不用想也明白了。
“宝贝们,盗墓这种事,是很不吉利的,也是造孽的,我们不能这样做。”她首先将墙头草两边倒的女儿抱起来。
席睿清起身,拍了拍两只小手上的土,抱臂环胸,看着一片荒凉的墓地,说:“妈咪,你和爹地是不是很相爱?”
席云渺不假思索就掉进了儿子亲手挖的陷阱里,“当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