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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丹山。
废弃的建筑顶楼,爬满青苔的墙壁无比昭示它的破旧。
在建筑群最里面的一处,不起眼的地下车库里却聚集不少人群。
守着门口毫无存在感的黄毛小子,聚集在最中间的打牌喝酒者,还有在牌桌旁附和吆喝的三四五六……
“我说老金,那娘们儿咱们要怎么处理啊?上头也没给个狠话,咱们一直在这儿等着也不是个办法吧。”
牌桌上的一人开了口,斜着眼对坐在主座上的那位小眼睛撅着嘴的男人说道。
这金国祥似乎陷入在自己的牌面上,正眯着一双本就像一道缝的眼睛盯着自己的一副牌。
没等金国祥说话,一旁满脸麻子的黄毛小子先开了口。
“就知道嚷嚷,嚷嚷什么呢嚷嚷,一个女人而已,还是把上头那位伤成那样的女人,能怎么处理?咱们在这儿等着是没有办法吗?还不是那群苍蝇在山里不肯走?”
“也是哦。”
先开口说话的人挠了挠头,嘴里嘀咕了一句。
“听说码头那边的人已经被警察抓了,估计就是被逮住的那两小子透露出去的,那两小子以前嘴挺严的,被抓几次从来都没有供出谁来,也不知道这次……”
嘟哝的声音很小,但这里里外外围着的都是一起的兄弟,谁听不见?
话音落下,整个场子都安静下来。&
未知滋生无穷的想象力,都没有亲眼看到那两位被逮住的弟兄们如何,却知晓他们扛不住质问而透露旁人消息——那么是遭遇什么,才会让硬骨头跌碎,低声祈求一条性命。
诡异的沉默之后,只听到一声巨大的响声。
却见牌桌直接被踢翻,咒骂的语气也跟着从男人嘴里吐出。
“吵吵吵,吵得老子脑袋疼!”
金国祥将手上的牌面一扔,一脚将本就踢翻的桌子又踹远。&(&
他将手上的牌面一扔,垮下来的脸显得面目更加可憎,“麻子都说了,一个女人而已,能怎么办?一群狗娘养的还在这儿嚷嚷,都这么有空不如去把那两个兄弟给老子找回来!码头干老子屁事?”
又不是他的场子,真被踹了他也没什么损失。
反倒是他手下的那两个人,是生是死都不清楚。
正争论着,门口守着楼道出口的黄毛小子癫狂地跑进来一个。
“老大,有兄弟在林子里面找到了三子和小五!”
这两人正是分别被商凌和傅北行盘问的两个。
闻言,一众人都紧张起来。
“在哪儿,怎么样了?”
他们这群人都是干这行勾当的,指不定哪天就进去了,甚至死在半路上都未可知。
别人的下场,也极有可能是他们的下场。
也正是如此,才迫不及待地想知晓他们的消息。
黄毛有点不敢看大家,脑袋低下来:“伤势很严重,基本上身上下都是伤口,已经让人偷偷送往山下医院了,而且……”
他似乎有些不敢回想,声音越说越小。
“而且什么,赶紧给老子说!”
金国祥这个暴脾气恨不得一巴掌扇在这小子脸上。
黄毛也不敢再耽搁,犹犹豫豫地把话吐完:“而且因为是在林子里面找到他们的原因,兄弟们身上还有被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