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晓辰进店，是在江澄夜一路擦到二楼座位区的时候。

难得在这个时候进咖啡厅，莫晓辰才刚在店门口把车停好，饶可欣已经很快迎上去，「老板早，他在楼上，叫他过来吗？」

「不必。」

莫晓辰抬头看了一眼，虽然二楼窗边位置清晰可见，不过从这角度看不到江澄夜在哪里，「你们忙，我自己上去。」他大步走进店里，又看了一眼时间，离开店还有半小时，他於是淡淡地又补上一句，「别让人上来，监视器关了。」

「我知道了。」饶可欣很快离开，莫晓辰则沿着大片落地窗边、这时间yAn光洒落进来实在有些梦幻的白sE楼梯上到二楼。

江澄夜正跪在角落靠窗的沙发区上，努力想把手更伸长一点、好擦到上方的玻璃。这动作让身上的制服绷紧着拉扯出彷佛只要轻轻出力、就会被折断似的身形，莫晓辰无声地走上前，在江澄夜完全没有察觉的状况下，伸手就揽住了他的腰。

「唔啊、……」

突如其来的碰触伴随着似曾相识的乾净气味，让专心擦玻璃的江澄夜吓了好大一跳，莫晓辰抓小J似地把人从椅子上抓了下来，然後就放手让他自己站好。

江澄夜有些狼狈地转身，莫晓辰看着这男孩视线随着抬头望向自己的神情，这让他刚才还因为柳知书和江澄夜两人关系而不舒服的情绪立刻得到完全缓解。

他随手拉开旁边餐桌的椅子坐了下来。

江澄夜发现自己根本完全没有忘记。

无论是眼前这个男人身上那种乾净好闻的味道，他说话的声音或是他的视线与碰触，自己都记得好清楚。

这让江澄夜几乎是立刻别开了自己的目光不敢再看，他紧张又无措地站在莫晓辰面前，根本还来不及做好那麽快就再见到这个男人的心理准备。

「记得我？」欣赏江澄夜的表情变化，对莫晓辰而言简直是种享受，他完全不打算遮掩收敛视线地看着江澄夜，「头抬起来。」

江澄夜艰难地抬头，但还是忍不住把视线投往楼梯的方向。

「看着我。」莫晓辰忍着笑，维持着面无表情命令，江澄夜双手扭着抹布，缓慢地把目光放进莫晓辰眼底。

「很好。」莫晓辰侧靠上已经被江澄夜擦得乾净光滑的桌面，「我是谁？」

虽然莫晓辰这张脸在未来城里也算是小有知名度、毕竟当初向宇扬还没露脸的时候，莫晓辰每天都会跟谈令曦两人分站向宇扬两侧录制影片给所有青龙堂成员。不过江澄夜在未来城的生活根本每天忙着温饱就来不及，根本也不会有闲暇或者机会看见，虽然刚才饶可欣的确有说明了自己身在何方，不过也没有讲到莫晓辰的名字。

江澄夜脑海中唯一一个辨别莫晓辰的称谓，於是也只有一个。

「……主人。」

莫晓辰相当满意，他点点头，「过来。」

江澄夜乖乖靠近莫晓辰，同时也又一次确认自己的记忆并没有出错。

面对这个男人的时候，这种充斥着自己满心满脑、近乎控制了所有肢T动作的心情，并不是害怕或者恐惧，而是紧张……

心脏简直快要跳出喉头一样。

江澄夜有点摇晃、同手同脚的往莫晓辰那里走过去，莫晓辰伸手的时候，江澄夜又慌张得只想躲开，这让莫晓辰微微皱眉。

「不准躲。」

「可、是……」莫晓辰握着自己还抓在手里的抹布，讲话几乎要咬到舌头，他紧张地小声说：「我、手脏，还有这个……」他又低头、不知道该拿那块抹布如何是好。

「过来。」莫晓辰重复了一次要求，这让江澄夜心里虽然还是抗拒，但也只能乖乖听话。莫晓辰朝自己大腿稍微偏头，立刻明白对方意思的江澄夜，那当下简直四肢僵y得完全动不了。

欣赏着所有心情都直接表现在脸上的江澄夜，莫晓辰好整以暇地等待。昨晚这男孩百依百顺的表现，八成都是因为药力，他当然不会期待此时此刻的江澄夜能表现出昨晚的服从。

像这样，在理智思考过後的顺服，才是莫晓辰最想要的。

江澄夜心里简直百转千回。

就算是在小时候，自己也很少有坐在妈妈腿上的记忆，更何况是现在。就连跟柳知书、江澄夜顶多也就是跟他并肩而已，现在要他主动坐上男人的大腿，这简直让江澄夜别扭得不知道如何是好。

——你现在是老板的专属。

不久之前，饶可欣是这麽说的，老板的专属。

就算江澄夜完全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不过看到昨晚那个房间里的状况，他也猜想得到自己身边那些笼子里头的人们会面对什麽。如果没有被眼前这个男人相中，那麽此时此刻，自己又会在什麽地方、和谁在一起做什麽呢？

脖子上项圈的温润触感，提醒了江澄夜这些想像极有成为现实的可能。b起每天每晚不知道会是谁、不知道会被如何对待，像现在这样，只面对这个男人的话，或许……

江澄夜轻轻地再向前靠近一点，而後选择了侧身、稍微背对着莫晓辰的姿势，在他大腿上坐了下来。在江澄夜看不见的後头，莫晓辰淡淡笑了，他低头、刻意贴近江澄夜耳边低声说：「乖孩子。」

不知道是因为那个低沉的诱人嗓音、或者是因为说话时炙热气息的触感，让江澄夜敏感得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他双手紧紧握着自己的制服K和抹布，完全不知道该怎麽办才好。

「知道我的名字吗？」

莫晓辰继续贴在江澄夜耳边说话，江澄夜好想逃走，偏偏手脚又都像是不受自己控制，他僵y地摇头，男人的呼x1不断碰触着自己的耳後，温热搔痒的感受让江澄夜得尽全力才能勉强控制自己不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