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澵
赵宁淡淡一笑:“我们有阿梨。”
倚秋不禁也笑:“娘子方还说杨老院长需得一个小姑娘在侧,才有安定之感,我看娘子呀,也一样。”
赵宁没有生气,笑着望回下边。
同一时间看着赵刺史迈入廉风书院的人实在太多。
庆览茶馆上,身体还在恢复中的楚筝也在看着。
隔壁沛福客栈,王丰年和徐寅君也在。
还有其他大大小小各种势力。
这里面,最不淡定的一群人,当属东平学府。
坠楼死在东平学府中的卓昌宗的至交好友之一,郝伟峰正一拳砸在窗台上,咬牙道:“这杨焕新,一把岁数还闹出这般风雨,着实爱慕虚荣,爱出风头!”
姚臻和许席一沉默站在一旁。
姚臻的两个眼睛像是核桃一般肿大。
他跟卓昌宗自小一块长大,亲如兄弟,卓昌宗醉酒坠楼后,他是哭得最伤心的那个。
郝伟峰还在骂,戾气皆冲杨老院长而去。
许席一忽道:“那明日曲河苑的第一场论战,你可要去。”
“去做什么,捧场?”郝伟峰怒问。
许席一反问:“缺我们几人捧场么?怕是我们想进去,都未必有能站之地。”
“子德,”郝伟峰看向姚臻,“你去么?”
“去,”姚臻看着廉风书院大门,“元逸生前最大心愿就是将赴世论学全场听完,自明日始,每一场我都要去,我要一字一句摘录下来,再烧给他。”
“可若不是这赴世论学,不定元逸还不会死,”郝伟峰道,“他太争强好胜了,就因为杨焕新未将他的文章收录出才编选中,便开始跟他自己过不去。”
姚臻没说话。
“争强好胜不是错,”许席一沉声道,“不争强,不好胜,怎么进取?”
“搭上了自己的命,便值了?”郝伟峰嗤声,“那叫自负,还叫”他看了姚臻一眼,“心胸狭窄。”
“你够了!”姚臻果然怒斥。
郝伟峰冷哼了声,转身离开:“我就不给这廉风书院捧场了!”
客房的门在身后被轻轻带上。
许席一看向姚臻,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莫跟他计较,当初是他带我们入试廉风书院,我们三人各三篇文章,九篇皆过,独他只过一篇,他心中难免吃味。”
安静一阵,姚臻低低道:“元逸的死,没有这么简单。”
“还有隐情?”
“他的文章,”姚臻拢眉,“他死之前那些文章,皆是愁苦厌世憎恶人心,还悲叹自身无能为力,我逐一读过,唯独瞧不出失意不得志,所以他的死,与杨焕新的出才编选没有关系。”
“那是”
“我觉得,”姚臻缓缓道出心底猜测,“问题出在又见先生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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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你们念下这句话:
卓昌宗醉酒坠楼
哈哈哈,我嘴巴要撅天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