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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先下去的柔姑,已经缓慢靠近索桥了。
索桥贴着崖壁,极为狭窄,最多只能两人并肩,且索桥非常长,前后望不到边,一片幽黑。
而且靠近后发现,不仅仅只有这一道索桥,下边也有,隐于黑暗中,不知还有多少。
柔姑翻过栏杆,确认过牢固程度,将绳子绑在栏杆上。
索桥晃晃悠悠,随着她的重量落下,许多雪粒簌簌掉进深渊,再无动静。
柔姑攀着崖壁,一手握着火把,很缓很缓的前行探路。
第二人在柔姑落脚的地方下来,摇晃的索桥让他的腿脚不受控制的哆嗦,尤其是往下看时,那深渊里仿佛有一个声音,一直在让他跳下去,跳下去。
柔姑的身影已经走出去很远了,火把似火柴一般,一豆火光。
一种空旷的孤寂感,让这名手下发寒,他握紧手里的火把,朝柔姑的背影跟去。
柔姑走的很小心,索桥上所铺着的木板分外不牢靠,哪怕很轻的放脚上去,都可能会将它们踩碎,至少已经有近十个木板掉下去了。
她边走边检查四周,发现每隔大约二十步,便会有一个大铁环出现在崖壁上,往上也有,她拍掉几个铁环上的雪,并没有发现有何图纹,是最寻常的铁环,不过奇怪的是,锈的并不是很厉害。
前边有一个宽阔平台,似是被人直接在山壁开凿出来的,柔姑加快速度过去,脚下的木板却忽然连着数片掉落下去,柔姑忙止住脚步,抓住索桥扶栏。
索桥晃的更严重了,柔姑终于有了恐惧,瞪大眼睛看着前边空荡荡的绳索。
差不多掉下去了六块,这一片都空了,并且现在不能保证更前面的木板是不是不会掉落。
“公子!”柔姑抬头喊道。
声音并不是多响,但被深渊回荡的到处都是。
“前边发生何事了?”沈谙问道。
柔姑一顿,朝后边看去,没想到沈谙那么早便下来了。
“公子,前边有一个可以落脚的平地,很宽敞,但是我身前的木板掉下去了。”
“可以踩旁边的绳索过去吗?”沈谙问道。
“我,我不知道……”
“过去。”沈谙说道。
柔姑愣了,不是“试试”,是“过去”,是命令。
“我……”
柔姑抿唇,回身看向索桥。
“过去了没有?”沈谙的声音响起。
缓了缓,柔姑说道“我这就过去。”
声音很轻,几乎带不起回音。
鼓足勇气,柔姑迈开步子,踩往最里边的绳索。
这样一踩,绳索晃动的更厉害了,左右摇摆,晃动不停,而下边就是万丈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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