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蜘蛛人是什麽颜sE吗?」我偶然在茶水间遇到Kerwin,想讲点冷笑话让他不要在这个环境太压抑。
「红sE?蓝sE?」他用英文不太确信的回答。
「白sE。」见他一脸疑惑,「是白的man啊,spiderman」
「摁…」他抿唇,「好…是白…」他不知道怎麽合适的回覆我,於是只得尴尬的傻笑,并接着用力思考。
「这是冷笑话吗?」
「对啊,你没有听过这个中文笑话吗?」
他摇头。
「所以不好笑啊?」我感到有些失落,「我会JiNg进我的笑话的,等我啊。」说完後我马上快步离开,却撞向正要走进茶水间的Keith,他刚好一把抱住莫名闯进他怀里的我。
「你怎麽了?」他低头。
「她刚刚说了笑话,其实满好笑的,不过我没有笑,但是现在反而满想笑的。」
「怎麽说?」Keith似乎被他的一席话g起兴趣而叫他继续说下去。
「因为她想用她的小短腿快步离开,却走不快,现在吃鳖的表情也挺好笑的。」
我瞪向他,「才没有,而且既然好笑,你刚刚g嘛不笑?」
「我只是还没跟上你的节奏。」Kerwin喝了一口刚装满的水,挑眉看向我,「而且不是笑话好笑,是你的行为本身。」
「算了,不跟你们耗了。你们慢聊,我走了。」我感受到壁垒分明的痛感,而且竟然连Keith也跟着一起闹我。
自从公司接到动画工厂的案子後,业务跟着变多,签约量也变大,动不动一天就可能要签一两个约。所以最近的待办事项都是打合约、签约、打合约再签约;难的是每个合约需要的条约内容都不一样,不能只是复制贴上,Ga0得我一个头两个大,加班的频率和时间也越来越多。
「走了走了。」终於做完明天要签的合约後,看向电脑上大大的八点二十八分。
走出办公室,周围一片漆黑,但我却被还在录音部的Kerwin吓到,「喔!」
「怎麽了?」他蹙眉。
「你怎麽还是那麽晚?这整个礼拜你都自己一个留到这个时间点在练习啊?」
「对啊,回家练习的话,Agatha会一直在我旁边g扰我。」他看着配音员们为他做的讲义。
「你想说什麽?」发现我的目光直gg的置在他身上,他看着讲义问我。
「诶,你不是说要告诉我你为什麽要这样取名吗?」
「不告诉你。」
「克是勤俭的意思,烨是光辉灿烂。」我用中文对着他说。
发现他的眼眸出现颤动,我接着说:「所以猜测没错,不是乱取的,是有意思的吗?」
他放下手上的纸隐约叹了一口气,「这样说吧,我是我家族最小的孩子,我家里环境不是太好,妈妈很早就过世了,我几乎没有和她的记忆。从有记忆以来,都是我和我爸爸相依为命,他一个人将我养大。」
他看向我,见我不吭一声,他继续,「爸爸偶尔会把我带去给那叫什麽来着?」他想了想,冒出一个中文词,「伯母。」再度转回英文,「我小时候是住在他们家,一个礼拜爸爸会接我回家一次,然後到了小学开始我会在伯母家写完作业再回家。所以,我从小是接受爸爸、表兄姐、伯父的英文教育,加上伯母的中文。这就是为什麽我会中文,还会有中文名字的原因。」
我不解的看着他,发现他并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他,跟我好像。
他的一字一句,像是已经释怀了,却没有一个字是没有带情绪的。习惯武装自己,装作自己不在意吗?他心中的痛苦,是不是从没有人发现过?这刻开始,我想起了我在大学学习到的。或许吗?我可以谘商他,假使他也同意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