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r6-7(1 / 2)

何以蔚回邵齐的房间换衣服,洗过的衣K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和方才邵秦靠近时身上的气味有几许相似。过去,他把这些小细节当作小确幸,现在想起却只觉得苦涩。

何以蔚换上衣服,对着镜子整装後,微微俯身靠近镜子仔细地看了看伤处,左颊冰敷後不再re1a辣地痛,但瘀青还是很明显,「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消,这几天不能见人了,邵秦出手真狠。」

守在门外的邵齐听见了,瞪大眼睛,放大了音量问:「你不会告我哥吧?」

何以蔚听见邵齐的话,开门,拍了拍邵齐的肩,「这个提议不错,你是证人,记得帮我作证。」

邵齐摇头,紧张地问:「可以不要吗?这样太对不起我哥了,要是被判刑会影响他执业,就算缓刑传出去也不好听。」

何以蔚点到为止,不捉弄邵齐了,微微一笑,「放心,开个玩笑,我没打算告他。」他已经狠狠伤过邵秦了,怎麽舍得再伤害他?

就当作是晚了六年的报应吧。

邵齐没想到何以蔚这麽好说话,「真的?你要不要赔偿?」

「不用,你要是不放心,我可以签和解书。」何以蔚说完指着伤处,自嘲地笑了笑,「这伤,是我自作自受。」

邵齐听不懂,眨着眼睛,「什麽自作自受?」

「乱说话啊。」何以蔚敷衍地找了个似是而非的理由,「你不是也听到了,我说我们ShAnG了,你哥就打我啦。」

「为什麽我哥会生气呀?他不是那麽冲动的人。」看到邵秦气到出拳打人,邵齐整个人都是懵的。

「你应该去问他啊。」何以蔚轻松闪开问题,他当然知道邵秦生气的原因,但既然决定不把交往过的事告诉邵齐,那他就一个字都不会说。

「我不敢问他。」邵齐一脸失望。

「我要走了,你上班别迟到了。」何以蔚拿起大衣、手机、皮夹,确认东西没有落下,道别之余还不忘提醒。

「对了,我要怎麽把和解书给你?」

「城市饭店,房号一八○一,放在柜台,签完我会寄给你。」

隔日傍晚,何以蔚接到母亲打来的电话,吕秋兰在电话里长吁短叹猛打悲情牌,何以蔚狠不下心,这才回家吃饭。他脸上的伤不出意外成为家人焦点,他说是自己摔的,何向荣第一个不信,但也拿儿子没办法,在吕秋兰和何以晴居中调停下,一家人勉强算是心平气和地吃了一顿饭。

席间聊的都是何以晴结婚的话题,讨论婚礼布置、进场时间、节目安排、蜜月地点这些喜气的事,大家心情都不错,从气氛尴尬转为笑语不断。

饭後,何以蔚看了眼手机时间,酝酿着想找个理由脱身。何向荣发现後抢先说了句:「没什麽急事就来下盘棋,你妈和小晴都不会下。」

何向荣这话释出了善意,就看何以蔚接不接。

六年没见,何以蔚看着父亲长出了记忆中没有的白发和皱纹,搭配着没有棋友的感叹,心里有些触动,垂下目光,「好。」

吕秋兰和何以晴不敢走得太远,就在客厅里说话,讨论捧花颜sE和迎娶细节,同时也注意父子两人动静,要是吵起来还能第一时间应变。

客厅旁便是以木制雕花窗片隔起的茶室,一老一少隔着茶几对坐,中间放着檀木棋盘和棋子,还是何以蔚小时候何向荣手把手教他时的那一副。管家送上香茗和茶点,两人边下棋边说话,楚河汉界,Pa0二平五开局。

何向荣目光落在棋盘上,像是在思索後手,却徐徐开口,「你有对象了吗?」

「不敢有对象。」何以蔚也盯着棋盘,目不斜视,起子,走了一步,淡淡地回。

何向荣低低哼了一声,落子,「你要一个人过一辈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