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你朋友总共就三个人,有必要订最大的包厢吗?」
看看这间包厢,差不多可以坐二十几个人吧?如果原本只有方棠和朋友三人,那不是空旷得跟教室差不多吗?也不是浪不浪费钱的问题,只是没必要这麽整自己吧。
「我不知道你会带几个朋友,空间大一点也好。」方棠笑了笑,堪称风度翩翩。
「我没和你约。」别说约不约了,何以蔚根本没留方棠的联络资料。那晚激情後,何以蔚故意撑着没睡,等方棠熟睡後就穿衣走人,回到自己的JiNg品小豪宅睡到下午。
隔日方棠独自在大床上醒来时,看着身边空荡的床感到既错愕又茫然,最後见到压在他床头柜上的一百块时哑然失笑——他不只是被丢包,还被当鸭子了。
方棠和何以蔚在包厢里挨着坐定,他很聪明,不和何以蔚讨论约不约的问题,略带哀怨又不失幽默地为自己付出的劳动感到不值,「我就算下海,也不该只赚一百吧?这个时薪换算下来远低於基本工资啊!」
「那不是p你的钱。」何以蔚笑得张扬,神情放纵不羁间有GU洒脱魅力,让人移不开视线。
「那是?」
「嘉许你表现良好,让你买瓶蚬JiNg补一补,一百块很够了。」何以蔚一边说,一边翻开桌上的菜单准备点餐。不知道为什麽,只要想到这间包厢是算方棠的帐,便乐得想点满一桌酒菜,「我还没要你把找的钱还我,算是对你不错了。」
方棠笑了笑,也不介意,「那你下次留个纸条,我才知道要买蚬JiNg,而且只买一罐。」
「没有下次,我不想跟认识的人做。」何以蔚知道自己家里和方家有来往,他和方棠以後在各种场合都可能碰上,没办法像以前那样约Pa0约得没有心理负担。
「我没关系,你就算把我用腻甩了,我也不会去打你的小报告,以後见面该怎样就怎样,两家人还是朋友。」
方棠这是什麽意思?
何以蔚看了方棠一眼,似打量也似探究,末了只淡淡开口,却是文不对题,「我要点餐了。」
「尽量点。」方棠大方按铃让服务生进来。
既然方棠都这麽说了,何以蔚和其他人也就不客气。没多久,餐点和酒品就摆满包厢里的大长桌,才刚喝了几杯,邵秦就进来了。
邵秦推开包厢门时,灯光昏暗,烟雾缭绕,大型电视萤幕上播放着不知道谁点的歌,点了又不唱,只有冲破耳膜的重低音和穿脑的电子音袭面而来。
半明半暗的灯光,方便明里暗里的交流。很多时候,不需要看得太清楚,一个眼波流转,gg手指,你情我愿的事才好进行下去。
包厢里最显眼的就是超大型的半圆形沙发,沙发上约莫坐了十个男人,穿着或时尚或cHa0流或暴露,有的两两坐在一起,有的三四个凑作一块,互相喂食灌酒或者趁说话时上下其手,还有人衣服已经脱了一半,正跨坐在男人大腿上。
邵秦懂得非礼勿视,目光快速扫过一张张脸,找到何以蔚後便迳自朝他走去。
何以蔚和方棠坐在一起,他们的朋友则坐在包厢的两端——八成是看出这两人有一腿,也知道何以蔚和方棠虽然看着随和,但其实都挺有个X,也就没人要不识相地介入。
何以蔚今晚穿了一件黑sE网状镂空上衣,搭配一条低腰紧身皮K,身T线条若隐若现,b没穿还要引人浮想联翩,让人移不开视线。虽然外面套了一件宝蓝sE亮面外套掩住了部分身T线条,但这样半遮半露反而更让人想看清楚衣服下的风光。
何以蔚脖子上穿戴黑sE皮质颈链,略长的眼形画上眼线,斜斜看人时那眼神特别魅惑。
这不,方棠就一直凑在何以蔚身边没离开过。
「离他远一点!」
邵秦一走近便发现方棠将手放在何以蔚後方椅背上,身T挨得极近,像是在宣告何以蔚是他的人。
方棠抬头,却是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对着不速之客冷声问:「你是谁?」
何以蔚看见邵秦时,第一个反应是怀疑自己太想邵秦以至於产生幻觉,毕竟这几天他已经数次以为自己看见邵秦,待走近确认後才发现认错人。於是,他愣愣地看着邵秦往他身前走来,熟悉的眉眼愈来愈清晰,这才反应过来,「你怎麽在这里?」
邵秦心里难过,他觉得这间包厢、甚至整间夜sE里,都没有一个人配得上何以蔚!但又莫名生气,为什麽何以蔚要自甘堕落来这种地方?
他忍不住脱口而出,像极了质问:「我才想问你怎麽在这里?你不是在做报告?报告做到这里来了?」
「报告做完了需要放松。」何以蔚迎着邵秦的目光,心中忐忑,却b着自己笑得从容不迫。
被晾在一旁的方棠感到很不爽,想刷存在感,也想替何以蔚解围。他以为邵秦是何以蔚的追求者,便朝邵秦示威似地笑了笑,「我是他男朋友,你要不要说说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