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九八十一难,通过了千难万险的第一关,接下来伴娘们又安排了找鞋子的环节,几位年轻英俊的伴郎帮忙把房间翻了个底朝天。
“娶个媳妇还真费劲啊。”
“就这一帮小丫头事儿多。”
苏莞见霍烟一个劲儿给傅时寒使眼色,连忙阻止道:“嘛呢嘛呢,新娘请自觉一点,不要帮新郎作弊。”
霍烟吐了吐舌头,小声说:“我没有。”
“找到了!”
第一只鞋子被许明意从书架里找到——
“我就纳闷,霍烟这么不爱读书的女人,居然摆了满满一书架的书,肯定有猫腻,鞋子就藏在书后面呢!”
霍烟:
谁来把这个讨厌的家伙赶出去!
傅时寒看着霍烟蓬蓬的白纱裙,说道:“我猜,第二个鞋子在我丫头的裙子底下,对吗?”
苏莞笑着插科打诨:“那你自己撩开来看看呀。”
满屋子的年轻男女都笑了起来,霍烟脸皮薄,自己从裙底把鞋子拿了出来,红着脸说:“好了好了,猜对了。”
林初语说:“哎呀,哪里见这么迫不及待的新娘子呢,真是巴不得赶快把自己嫁出去呀!新郎官快给你媳妇儿穿鞋吧!”
傅时寒拿着小红高跟鞋,捧着霍烟的小脚给她穿上,最后还俯身吻了吻鞋尖:“媳妇儿,走咯。”
霍烟伸出手:“坐久了腿麻,要抱抱。”
傅时寒温柔地笑了,伸手将霍烟打横抱起来,走出房间。
林初语和苏莞捂住眼睛:“受不了受不了!你俩能不能留到洞房里腻歪去!”
傅时寒抱着霍烟走出了闺房,父亲和母亲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两位新人给父母敬了茶,母亲没忍住抹了眼泪,叮嘱傅时寒:“以前我们对她多有忽视,现在想要弥补已经来不及了,谢谢你照顾她。”
“妈,你别哭了,没关系的。”
傅时寒牵着霍烟的手,说道:“爸妈,请你们放心,把烟烟交给我,我会疼爱她一辈子。”
就在出门的时候,霍烟突然回头,望向霍思暖。
她一直站在墙边,没有什么存在感。
姐妹之间的心结和裂痕,这么多年来一直没能解开,霍思暖去北京读研,平日里甚少联系。
这一次霍烟的婚礼,她买了凌晨的机票飞回来,回来之后也不怎么和她说话,只说是看望父母。
然而便在踏出家门的那一瞬间,霍烟却蓦然回头,唤了她一声——
“姐,我走了。”
霍思暖的眼睛突然红了。
霍烟飞奔回去,一把抱住了霍思暖。
霍思暖愣了好久,也终于伸出手,用力抱紧了她,尽管死死咬着下唇,但是眼泪还是不听话地滚落了出来。
“以前的事就算了,好不好。”
这么多年,总算霍烟先跟她服了软。
霍思暖闭上眼睛,嗓音颤抖:“好。”
那些所谓的姐妹恩怨爱恨争斗,其实都不过是年轻时的意气与冲动,当白驹过隙时光不在。霍烟回首往事的时候,真正能够停留在她记忆中的,还是小时候霍思暖牵着她的手,带她穿过石板路面,一起去糖果店买糖人的场景。
霍思暖伸手擦掉了她脸上的泪痕,笑说道:“烟烟今天结婚呢,别哭了,高兴一点。”
“姐也别哭了。”
“嗯。”
霍思暖看向傅时寒,将霍烟的手递给了他:“我祝福你们。”
傅时寒郑重地点了点头:“谢谢,你的祝福,是我们今天收到最好的礼物。”
婚礼在江城大酒店的草坪举行,许明意坐在最前排观礼,看得相当专注认真。
苏莞注意到,傅时寒亲手为霍烟戴上戒指的那一刹,许明意竟然鬼使神差地红了眼睛,如果她没有眼花的话,他眼里还含着水光?
这
她戳了戳许明意:“人家傅时寒结婚,你瞎激动什么劲儿?哟哟,还掉眼泪了”
“我没。”
“还不承认呢,眼眶都红了。”
许坚强固执地说:“风吹的。”
苏莞扯来纸巾,给他擦了擦眼睛:“好了,宝宝乖,感动归感动,不要真掉眼泪,太丢脸,我就只能假装不认识你了。”
许坚强伸出双臂,对苏莞奶声奶气说道:“抱。”
苏莞抱了抱他,拍了拍他的背:“所以人家结婚喜气洋洋的,你到底在瞎感动什么啊。”
许明意将脸埋进她的发丝里,抽了抽气,说道:“大学的时候,傅时寒对我最好,他结婚,我高兴。”
苏莞相信,许明意是真心真意地为傅时寒高兴,他一直把傅时寒当成人生的挚友,真正的好兄弟。
“好了,宝宝乖了,不哭不哭。”
礼成之后,新娘子要扔捧花了,许明意鹤立鸡群站在一堆女孩子中间,蓄势待发,等着霍烟捧花一扔出来,纵身起跳,稳稳地接住。
女孩们发出失望和不满的咕哝声,林初语推了推许明意:“喂!和尚,你一大男人干嘛跟我们抢捧花,好意思么。”
“谁规定男人不能抢捧花了?”许明意坦坦荡荡地捧着花束走到苏莞面前:“喏,帮你抢的。”
苏莞哭笑不得:“花束是要未婚女孩子抢来,期许下一个结婚的就是自己,你把它送给我,这”
许明意想了想,说道:“我也期许,下一场婚礼,是你跟我的。”
“哎哟哎哟。”周围的女孩子们都掩嘴偷笑:“和尚说这话真是不害臊啊。”
许明意说:“害什么臊,我说的是真心话。”
只有说假话才会脸红害臊,他真心真意,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苏莞也很是无奈,不过这钢铁直男是自己选的,也没啥好抱怨。
当天晚上,几个好朋友将霍烟和傅时寒送入了洞房,又闹了好半天,折腾俩人做各种污污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