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子买了一个好价钱,你不开心?”在后台换好衣服,整理的时候,班婕妤问我。⒉3TT
我摇摇头,也许是某种正义感作祟,总觉得世界不太公平,有些人为了一顿饭要拼个头破血流,而有些人,为了一条裙子,却大费周章。
“你怎么有这条裙子的?”我问班婕妤,还是很好奇,这条裙子的来历。
班婕妤笑笑,满不在乎地说,“上回我妈不是造访s市,来瞧我了么?这是她送给我的。”
“”
我默默的悲哀,心想阿姨给班婕妤这条裙子,肯定想不到她会拿出来拍卖。
“那我们来这里有意义?”
裙子是卖了,但是钱却进了慈善基金会,跟我们半毛钱关系也没有,感情辛苦了老半天,全是为别人做了嫁衣。
“你傻啊,你以为我们真的是在做慈善?我们捐了那么多东西,当然要从他们身上捞回来。”
“什么意思啊?”我还是没有听懂。
班婕妤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戳了戳我额头,“你啊,平时看你聪明绝顶,到关键时候,脑子怎么就不会转弯了呢?”
“还不如把裙子卖了,那个钱给孤儿院呢!”我咕哝了一句。
班婕妤立刻鄙视我,“孤儿院是无底洞,就这点钱是不够他们长期打算的,再说了,你不搞点门面出来,以后谁还听你叫唤啊,很多事情,有钱也未必解决的了,你要明白,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过时了,如今都是裙带底下过生活。”
“”
我是真的不懂班婕妤在玩什么把戏。
反正,到最后我就是被班婕妤拖着到处应酬,红酒也是一杯一杯下肚,摇摇晃晃之间,我似乎看见了白挚跟慕斯的身影。
“你别喝那么多!”班婕妤拧着眉,一直在劝酒。
我躲开她欲要拿下我酒杯的手,再度抿了一口红酒,满口酒气的说,“我就是想喝!”
好不容易,想要任性一次。
“”
班婕妤叹了一口气,一副懒得管我,无奈说,“喝吧喝吧,喝死你!”
“婕妤,你看九点钟的方向,是不是白挚?”我借着酒意,说话声音有些大。
班婕妤白了我一眼,没好气说,“你这哪是九点钟方向,明明是三点钟方向。”
但白挚已经携着慕斯朝我走来,神色异常,我甩开班婕妤的手臂,像个八爪鱼一样扑倒白挚怀里,一边说,“你真的找到她了?”
我还以为,白挚再也找不到慕斯了。
原来,我不说,他还是可以找到。
慕斯一定说过我跟她见过面的事情了,不然……白挚不会那么生气,生气到打电话质问我。
慕斯被我挤出白挚身旁,一身旗袍站在一旁,拧着秀眉盯着我跟白挚,视线凝重,却不敢随意上前。
这就是慕斯,从来都是这样,从不开口说我的不是。
白挚敛眸看我,本来一手插在裤袋上,他淡悠悠把手抽了出来,轻轻拨开我脸上几缕凌乱的丝,声音浑厚低沉,“喝酒了?”
“嘿嘿……”我对着他傻笑一声,把手环在他的脖子上,整个人几乎是吊在他身上,借着酒意,问他,“你心疼么?”
他今天一通电话来,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冰冷的刀,一下又一下的刺着我的心脏。
白挚会心疼么?
他真的会心疼苏念情?
而不是慕斯吗?
白挚轻蹙眉,顺势搂住我的腰,低头把下巴顶在我的丝上,“对不起。”
我微微一怔,骤然冷笑。
对不起。
是世界上最无用的三个字。
白挚对我说对不起,我很意外,但我讨厌这三个字,即使我说了无数遍,我也不能够还给班婕妤一个莫殆,这便是对不起的悲哀。
我贴着白挚的胸膛,浑身酒气正浓。
头痛的很欲裂,加上我心情不好,因为肖露的出现,再一次把我平静的生活搅乱,还有一点让我心里特别难受,那就是我拒绝了一个我根本不想去拒绝的人,那个人,便是列御寇。
让我不得不借酒消愁……
奈何愁更愁。
列御寇,我们之间永远是一条鸿沟,你不会明白我生活在怎样的家庭背景,我从小就像是一个被牵了线的木偶,没有自由。
他温和谦逊,儒雅风趣,他适合一个简单的女子,我太复杂,根本没有办法跟他厮守一生。
想着想着,列御寇颀长的身影立刻就纳入眼底,他穿了黑色的西装,曜黑色丝在灯光下,明亮动人,一双黝黑的眸子直逼我的眼眶。
这样的降临,还真的有些像童话故事里面的王子,情深款款的向我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