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南颂面无表情地给他拒了,“你离我远点就行。”
“……”
喻晋文摸摸鼻子,就这么被嫌弃了。
文景逸端着茶水,咕嘟咕嘟地喝着,咧嘴笑啊笑。
南三财发飙了,“文景逸你给我安静点,不然就给老子滚出去!”
“……”
被同款嫌弃的师徒二人对视一眼,默默地闭嘴,安静如鸡。
南颂一看就是被南三财手把手教出来的,两个人的节奏、习惯、状态,以及一些细微的小动作,几乎都是一模一样,行动非常同步。
喻晋文在一旁看着,眸色温泽,眼睛里流光璀璨。
多少个夜晚,他握着那枚玫瑰印章,摸着南颂给他留下的那些礼物,看着上面画的、雕的、刻的痕迹,都会想象南颂当初一笔一笔把它们画出来、雕出来、刻出来的时候都是怎样的一种姿态,却怎么也想象不出来。
如今,终于亲眼目睹了。
一沾上玉,她的神情就十分专注,好像眼里没有别的,就只有眼前那块玉了,她握着笔,在上面落下一笔一划,画工出神入化,寥寥几笔各种各样的景物就栩栩如生地被描绘勾勒出来,仿佛带着生命,活了一般。
放下笔,拿起刻刀,样子又不太一样了。
下刀的时候,她的神情反而松散下来,模样是懒散惬意的,仿佛手里的玉只是小孩子的一个玩具,可她笔下的功力却丝毫不马虎,手腕几乎没怎么动过,只剩下灵巧的手指在施力,一下又一下,速度竟越来越快。
喻晋文看得出了神,他不是没见过雕玉的情景,却从没见过这般轻松惬意的,脑子里这时只有一个念头:这炉火纯青的功夫,得是多少个日日夜夜才能磨练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