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彧扯了两句皮,就带着失魂落魄的喻晋文走了。
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卓月状似无意地叹道:“这都多久了,你们父子俩还是不说话。父子没有隔夜仇,找个机会尽快和好吧。”
沈流书没有说话,薄唇轻抿,神情和儿子如出一辙,眼瞳里闪着暗芒。
“不过,我想阿晋心情不好,大概不是因为你。”
卓月有些意味深长地朝沈流书努了努嘴巴,“阿晋的前妻,南颂也来了。喏,就在那里。”
沈流书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一眼就瞥见了坐在吧凳上,那抹清艳的身影,与他印象中的乖巧儿媳妇,出入甚大。
他一锤定音,“走,过去瞧瞧。”
转了一圈,i国那边人最少,品酒师很是孤独,因为翻译没有来,好不容易来两个客人,也因为语言不通,迅速离去了。
南颂和季云径直走过去,品酒师重拾热情,打开一瓶红葡萄酒,朝南颂轻轻一举,叽里呱啦说了半天。
南颂微微一笑,也叽里呱啦回了他一句。
季云不耻下问,“你们说的什么?”
南颂化身人形翻译机,“他说我今天穿的裙子,颜色很像他手中葡萄酒的颜色,夸我美,夸我气质好。我道了声谢。”
没等季云开口,南颂旁边就大喇喇地坐了一人,傅彧闪烁着桃花眼道:“没想到你还会意大利语?不过我严重怀疑后半句是你自己强加上的。”
傅彧来了,喻晋文也不会远,原本空无一人的吧凳很快就坐满四个,而且还有一个能听懂的,品酒师再次激动起来,热情地邀请南颂做他的翻译。
他哇啦哇啦一通,傅彧听得认真,然而一句也没有听懂,拍了拍南颂,“他说了什么?”
南颂音色冷冽,“他说,把你的脏手从我身上拿开。然后——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