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清风察觉到夏子梦的异样,想到那日自己所见的事,疑惑地挑起眉头:“梓萱,你是说你的发钗找不到了?”
“是啊,当年离开王府的时候,我明明是放在落梅庭,让楚楚收好的。可是刚我问楚楚,这丫头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叶梓萱像是随意一说,话题又转到其他的事情上了,“表哥,太后问起我和的寿宴呢。太后让我问问表哥,是在宫里办,还是在王府。”
慕容清风眸光不易察觉闪动了一下:“待我和太后商量一下,再定夺吧。”
“嗯。那我先回房了,还要给准备礼物呢。”叶梓萱甜美地笑了笑。
夏子梦看着她走了,才疑惑地问:“那个钗,是楚楚收着的吗?那为何,我在你房间里看到的?”
“可能是楚楚不小心乱放的吧。怎么,难道你以为是我收着的,用来睹物思人?”慕容清风忆起这个事来,心中疑惑更深。
楚楚的事情是他一直清楚,可是叶梓萱呢?
他对她的印象一直停留在五年多前,那个天真无邪的少女。可是经过这期间发生的事情,以及影卫的汇报,还有数日前叶梓萱逾越身份身穿金色衣服……这一切加起来,就很耐人寻味了。
尤其是在他刚对叶梓萱产生强烈怀疑的时候,叶梓萱就把楚楚推到风口浪尖上。巧合吗?倒不如说是自保的手段。
“不是啦。”夏子梦有点心虚地挠挠头。
之前她是这样想的了,不过自从她知道他的心里从来没有叶梓萱之后,对他是绝对的信任。
“我只是,不小心把钗弄坏了。我有想办法补救,可是那是御赐之物,修补不了又不能仿做一个,否则可是欺君之罪。”夏子梦越说声音越小。
都怪她不好,如果不是胡思乱想瞎吃醋,也就不会那么不小心把钗弄坏了。
慕容清风听了却是爱怜地摸了摸夏子梦的头:“我早就知道了。再说这也不算什么大事,找拿着差进宫找人照着再重做一支就是了。”
“早知道?”夏子梦猛地抬起头,秀气的小手用力在慕容清风胸口戳啊戳的,“大坏蛋。明知道我着急,还不帮忙。”
“这可不怪我,是你没说。”慕容清风一脸无辜的模样。
夏子梦气恼地直跺脚,可偏偏无话反驳。她没主动坦白错误,凭什么要慕容清风主动来帮助她了?
“那现在你知道了?”夏子梦抬眼看她,脑门上写着清楚的五个大字——你看着办吧!
慕容清风唇边笑意更浓:“放心,我会尽快打造一支,然后神不知鬼不觉放回笑春阁。如何?”
“孺子可教也。”夏子梦得了便宜卖乖。
“滑头。既然事情解决了,你总该给为夫一点福利吧!”慕容清风突然低头吻向夏子梦。
夏子梦咯咯地笑着躲开,却被慕容清风捧住了脑袋。眼看唇瓣就要被人侵略,夏子梦羞涩的嘟囔:“色……狼。”
“这个词我喜欢。食色性也,外加如狼般凶猛和强壮……夫人想必是爱死了为夫。”慕容清风话落,不等子梦再说什么便再一次霸占了她甜如蜜的唇。
许久之后——
火辣的一吻结束,夏子梦在慕容清风即将把持不住的时候推开他。
“一路风尘,身上能养虫了。还不快去沐浴更衣?”夏子梦用吐槽来遮掩害羞。
“好,我这就回房去换。然后,今晚洛儿在我房里睡吧,为夫近来因公事繁忙懈怠今日也该勤劳耕耘一番了。”慕容清风脚刚迈出门槛,忽然转过头来,“日后,夫人就搬到蒼皓居,与我同住吧。”
今晚,以后,都住在蒼皓居?
老天,那不是天天都要被他推倒吃豆腐,夜夜滚滚乐?
夏子梦刚降温的脸再次红透:“不知羞!”
哈哈,夏子梦的反应实在是太可爱了。
慕容清风沉浸在幸福中,喜悦着大步离开,回房沐浴更衣。
他刚将洗过的长发盘起,冷着脸就跟谁欠了他一千万两黄金的辛捷风,抱着一大堆账本和奏折等东西走了进来。
“沐浴了?刚回来就跑到王妃房中,前后半柱香的时间……萧王战斗力可真渣。”辛捷风因为不满自己劳累慕容清风却去,各种奚落讥讽。
慕容清风瞬间脸黑如墨:“原来你有听别人墙角的习惯啊!可真是苦了你,吃不到秀秀,只好听别人的解解馋。”
“慕容清风!”辛捷风突然一掌,愣是将桌案拍成了碎片。
“吼也没用,我不是秀秀,推倒也不能做什么。”慕容清风早就在辛捷风怒气发作的时候躲开,不然衣服被木屑弄脏他又要去换。
辛捷风冷眼狠狠戳他:“早晚,我会杀了你。”
“我知道。不过在十年到期之前,你却必须保护我安全,一根头发都不能掉。”慕容清风喊小厮进来打扫,然后人坐在窗边的太师椅上,“言归正传,安排一下,把楚楚抓到密室去先关着。”
“早就该对她出手,不然留着就是个祸患。”辛捷风火气也立刻掐灭掉,孰轻孰重他还是掂量地出。
慕容清风眼眸渐深:“早先没抓她是因为她已经暴露,我们看着就行,总比抓了她再来新的细作要好。不过现在,差不多该收网,我打算要用她钓大鱼。”
“叶梓萱?司马纯或者太后?”辛捷风这些年在慕容清风身边看得多,思维多多少少也受到慕容清风的影响。
尤其是朝廷的黑暗,尔虞我诈,他处理起来也不是当年的新手,各种老练圆滑。
“我一开始认为是太后,不过现在可以排除了。剩下的两个还真不好说,我们只管看结果吧。”慕容清风愈发期待这出精彩的好戏了。
辛捷风鬼魅一笑:“这条大鱼,被你惦记上,肯定是跑不了了。对了,王妃那边怎么说?楚楚是她的丫鬟。”
“实话实说。”慕容清风安排好一切,下意识伸手揉了揉太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