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称为六子的管事不断吐血根本停不下来,而徐林也是受了一个组合拳,他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实力,这些人他要是能拆招卸招,那还能打,但是像现在这样硬抗,却是万万不行。
他身体受了些伤,还好未伤及根本,并不严重,但是在这时间里他是废了,无法再动弹。
大管家走了过来,满脸的怒意“敢在太上宗内杀人,你可知道这是违反宗门禁忌!”
徐林默不作声,他现在处于一个极其被动的局面。
大总管有些气急,刚那个六子可是他的亲信,常年为他出谋划策,是个十分得力的助手。
没想到,他竟在这里栽了跟头,大总管自然是愤怒不已。
“绑起来,先带回去抽几十鞭子,再带到宗门理事去,把他带去幽牢,让他将牢底坐穿!”
大管家一声令下几个管事就扑了上来,现在徐林受了伤不能动弹,自然只有任其摆布。
远处站着的药园弟子浑身颤抖着,他想出手,可傻小子杀了人,要是动手就是与宗门为敌,可不出手他却心不安,神不宁。
他眉头皱了皱,颤抖的身子终究是向前迈了一步。
“啊!!!”
一声惨叫传出,众人一惊寻着声音而去。
方才那跑过去抱着六子的那个管事不停的抽搐着,他的颈脖被划开,一尺长的口子咕噜噜的冒着鲜血,他单手捂住可哪儿架得住伤口的血流。
他不过筑基三层,虽比普通人强上千百,但他还不是大修炼者,并不能抵御这种致命伤。
鲜血咕噜噜的冒着,他的脸色很快就白了下来,他低着眸看着怀里的六子,眼睛睁得大大的,死不瞑目。
他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竟会在这里死了。
血之热的,心是冷的,在场的没有一个人想得通,为何小六子会对自家的兄弟下手。
大管家还有其他的管事都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眼前的小六子太躺在那管事的腿上,而他的单手拿着匕首,匕首上是管事的血,他嘴里吐着血泡,咕噜咕噜的说着什么。
可无人知晓他在说什么。
看着他手上的匕首,看着死去的两人,大总管的脑子里嗡嗡作响。
他毕竟是个老狐狸,事情稍微一想就觉得不对。
宗门的管事都算是文职,常在宗门内行动,多数人除了自己的本命武器,根本不会再带其他的。
但是今天小六子并未带自己的本命武器,反而是随身带了一把匕首,这把匕首平日里更是没见得他用过。
这种行为就显得十分的奇怪。
在大总管思考的时候已有几个管事的弟子冲了上去,不一会便传来消息,这小六子并不是本人。
他用易容术和灵力加持改变了容貌,他并不是宗门之人。
这消息一出,大总管心里有些打颤,这不是小六子的人到底跟了他多久,又到底有何所图,这些事情是阴霾,蒙在他的心上。
他看了一眼徐林,他现在被压制着,动不了手脚,可他却傻傻的笑。
大总管心里有些乱,这事已经不是他能管的了。
“去将执法管事叫来,告诉他们有外人潜入,还有宗门的管事死了。”
管事应了一声转身离去,这个潜伏者的死亡让众管事愤怒,而另一位将他误认为小六子的管事死亡则是让他们心痛。
现场气氛有些阴沉,谁能想到来这小小的药园竟能碰到如此之事。
大总管又看了看徐林。
“将他给押好,一会将事情交代清楚,让执法来定他的罪。”
“还有那个药园弟子也押了,他和这个傻子一伙儿的。”
徐林和药园弟子两人被拘了,动都动不了,他们只能等着那执法来行事,大总管的说词肯定不会让他们好过。
甚至过分点可以将他们和这个潜伏者联系起来。
徐林恨得牙痒痒却毫无办法,心里想着那常来看他的老东西怎么今天就不在了。
这时候躲在草丛见证一切的三位宗主差点打了个喷嚏,他们目睹了一切,更是知道来龙去脉。
但这个伪装的小弟子他们也是才看清。
“老大哥,死了那小子用的是李家的身法吧!?”
和善挠了挠脑袋说道。
太上宗主微微一笑。
“这死去的人的确是用的李家身法,可李家在早些年就被我们给歼灭了,为何现在还有余孽?”
“而且这余孽潜伏在太上宗,又是何居心?他的目的是什么?”
老道来了个三连问,宗主笑了笑。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啊。”
“这是冬春交替,来点野草也是正常不过的事情,走吧,这里没我们的事儿了。”
太上宗主慢慢悠悠的站起身来,准备离去,和善和道士也起身随心。
至于徐林的安危他们并不担忧,既然宗主都不担心他们这两个非太上宗的人又惆个啥。
众人等着执法来,气氛沉默得可怕。
那药园弟子看着徐林他还在偷偷傻乐心里悲凉,这傻孩子把人给弄死了还不知道苦,一会执法过来自己怕是脱不了干系。
本以为在药园最不济也能养老,但事与愿违今日这么一遭,怕是要彻底断了性命。
看着徐林,他也是无奈一叹,心中已然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