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腾的声音再起。
徐青安看着宋成暄和妹妹拉着手被人簇拥着进了城,半晌才擦了擦眼角,怪不得妹夫能娶到妹妹,真是花言巧语,巧舌如簧。
徐清欢想到这里嫌弃地望了一眼齐德芳:“你也不跟着学学,学完了也好为小爷我声张声张功绩。”
齐德芳轻轻地抖了抖衣袍:“世子爷,战事终于平息了。”
“唔,”徐青安当然知道,“那怎么样?”
“我终于可以不用忍着你了。”齐德芳说完也大步走向城中。
“你莫非也癔症了不成?”徐青安不禁摇头,齐德芳就是没见过世面,经过一次大战就变得疯疯癫癫。
等到所有人都离开,徐青安才发现一个问题,身边人都走了,将他丢在这里,竟然没有人来搀扶他了。
徐青安试探着向前走去,屁股上顿时传来一阵疼痛,他恨不得疾步上前好好教训教训他们,心中想着快走了一步,屁股上顿时一热。
徐青安想到齐德芳方才的话,原来是这个意思。
“别这样,小芳,小芳……我总为奴儿干流过血……你不能这样对我。”
……
宋成暄换下身上的甲胄,清洗干净,重新恢复了之前的清爽。
徐清欢想要上前帮忙却被他安置在炕上,不准她为他忙碌。
好在宋成暄动作很快,转眼之间就穿着一身干净的长袍坐在她身边,轻轻的搂住了她的腰身。
徐清欢看着惊愕,想及他每次让她帮忙穿衣的事来,说什么衣服穿不上,衣带不会系,原来都是骗她的。
粗糙的指腹轻轻地摩挲着她的肩膀,徐清欢想及宋成暄的辛苦,不禁心中一软,日后再跟他计较那些事。
宋成暄道:“朝廷拨了军资,我与马都督商量过了,用这笔银钱将胪朐河和斡难河附近的卫所修葺一下,加固防御工事,你先在这里等我些时日,等一切妥当我们再回京。”
徐清欢点点头,鞑靼刚刚退兵不久,防止他们再次来袭,多停留些时日最为妥当,不过她也从宋成暄嘴中听到一些忧虑。
徐清欢道:“夫君是不是担忧鞑靼?”
宋成暄目光微深:“鞑靼这些年很少侵扰大周边疆,我们对他们的了解还停留在岳父在北疆的时候,张家在这里报喜不报忧,奴儿干卫所又被荒废,经过这次战事,我发现鞑靼的兵力远比我们了解的要强悍的多。
我们来北方之前,我与岳父曾长谈,岳父对北疆十分担忧,这些年也屡屡上奏折提及北疆之事……看来是事出有因,岳父对北疆的看法是对的。”
徐清欢立即紧张道:“那我们该怎么办?”
宋成暄微微一笑:“无论哪朝哪代从来就没少过强敌,北疆几年之内不会有事,我们现在只要回去东南做些准备。”说完他重新将徐清欢搂在怀中。
想到他们很快就要回到东南生活了,徐清欢心中多了几分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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