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王爷绝不会这样对她。
李大太太不禁摇头,这不可能。
王爷对她一向没有任何的隐瞒,怎么会这样做。
王爷不止一次说过,京中的简王妃不过就是个摆设,王爷不喜欢简王妃那般蠢笨的女人,每日就埋头王府的中馈,外面的人一概不知,更不了解他的心思,就像老王爷一样委委屈屈地求活。
王爷是个有野心的男人,他要的女子必须聪慧,能够与他比肩,所以她的出身,她的处境,王爷全都不在乎,更何况她还生下了煦儿,煦儿的性子与王爷十分相像,王爷每次提起煦儿眼睛中都是骄傲的神情。
王爷还说过,如果有一天他死了,她要替他走到最后,她是王爷的未亡人,只有她才能帮煦儿支撑起王爷的大业。
王爷怎么可能生出心思。
李大太太紧紧地攥着手,指甲要刺进掌心中,她恨不得立即将陆先生那些人叫到身边问清楚。
李大太太想到这里汗透衣襟,如同被置于火上炙烤,她抬起眼睛,发现青娥也在看着她。
此时青娥目光中闪烁着几分的悲悯,仿佛是在看一个可怜人。
“青娥,”徐清欢道,“蕙姐儿很像你,她敢从村子里跑出来找你,需要很大的勇气,若不是遇见了莫征不知还要吃多少苦头,你这个做母亲的总要比孩子更有勇气。”
蕙姐儿脸色苍白,一双眼睛紧盯着青娥,她不知道怎么劝说娘亲,只是不停地点头。
在蕙姐儿殷切地期盼下,青娥身子动了动,仿佛下定了决心:“我说……我……”话到这里,她的手忽然扬起将早就准备好的瓷片划向喉咙。
就在这一刻,一颗石子飞过来打在青娥手上,她手里的瓷片立即掉落,即便这样青娥脖颈上仍旧有鲜血冒出来。
“娘亲。”
蕙姐儿大喊一声就要上前,却被徐清欢拉扯住。
衙差打开囚车,将青娥带出来,郎中立即上前查看青娥的伤口。
突然出了这样的事,周围一片混乱。
余江冷眼目光闪烁,转头吩咐衙差:“将人贩都看管好,不要在这时候出什么差错。”
衙差应了一声。
余江向徐清欢走去,离宋大奶奶尚有几步距离,余江停下脚步,他在皇上身边许久,惯会察言观色,知道宋大人护妻,他无论做什么事最好都要给宋大奶奶足够的尊敬,否则只怕无法与宋大人交往。
余江躬身向徐清欢行礼:“宋大奶奶断案的手段果然高明,这青娥关键时刻自尽,必然是被宋大奶奶说中了内情,看来此案的确不简单。”
徐清欢颔首:“李家的事太过复杂,其中定然有我们不知晓的内情,定要抓住唆使青娥的人,否则他们会再兴风作浪。”
“是该查清楚,”余江道,“若是再有风波,我等也无颜面见圣上。”
徐清欢接着道:“不过那唆使青娥之人狡猾,将他找出来恐怕不易。”
余江心中一笑,明白了宋大奶奶这话的深意,恐怕不是那人狡猾,而是那人备受皇上信任,弄错了可要将自己陷进去。
李大太太若是与高见松有私,自然对李家有利,李家上下不必再被怀疑是简王党。
所以,宋大奶奶怀疑的人是李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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