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成暄道“只是伤的不重,没必要大张旗鼓。”
徐清欢轻轻地将布巾拿开,虽然有所准备却还是禁不住吸了一口凉气,眼前是一片血肉模糊,那伤口深陷进去,如同被人用刀子剜下一块肉来,鲜血仍旧流淌而出,显然伤及了内里,她怔怔地看着那伤,半晌都没有说话,等回过神来,便一言不发地将干净的布巾重新敷好,用一条条布巾缠绕、固定。
“还是请郎中来看看,”她抿了抿嘴唇,“万一再严重了可怎么办。”
她整个人垂下头,少了平日里的傲气,眼睛中满是歉疚,为他包扎时,指尖轻轻碰触在他身上,一片冰凉。
徐清欢皱起眉头“你好像有些发热。”
他皮肤滚烫,就像是烧着了般,她又将掌心贴在他的额头上,果然已经有些灼手。
“我去请郎中。”她站起身来就要离开,却只感觉到手腕一紧,一只男人的大手将她牢牢地抓住。
她转过头迎上了宋成暄的眼睛,他的眼底似有波光潋滟,又仿佛蒙了一层吹不开的雾气。
他们力量相差悬殊,只要他不同意,她自然无法走出这里。
“我是……担忧你。”她轻声解释。
“永夜已经去煮药了,”宋成暄道,“这些年他一直跟随我左右,治伤也是常有的事。”
徐清欢目光又落在那伤口之上“血都没止住,包扎的也不够仔细。”可见永夜也只是略通一些皮毛。
“本来止住了,”宋成暄道,“只不过我方才不小心,又让伤口崩开了些。”
方才……是什么时候。
莫非宋成暄指的是方才她与王玉臣在外面的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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