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不要慌,听我说。”齐宁不知道是在叫谁不要慌,语气乱的一塌糊涂,迟稚涵这边只听到她一直在深呼吸,“老爷子这几天身子不好,病糊涂的时候让看护给齐程打了电话,说是要见齐程最后一面,那个看护是过年请来顶替老看护几天的,完全不知道齐程的情况,所以她真的就打了。”
“宝宝脑膜炎,我昨天刚刚飞到美国,赵医生和李医生参加学术研讨,现在也不在国内,齐鹏封闭了好几天手机都没开,齐程爸爸……反正也不太指望的上,所以现在他身边只有你。”
“他现在心跳血压全都在临界值,手机已经关机,我担心他连密码都改了,家里的管理员密码你还记得的吧?”
“记得。”迟稚涵手里的一堆东西早就全丢在地上,开了大门进去输密码的手都在抖。
“病发的话,他最有可能待的地方是衣柜或者画室,画室开门的密码和管理员密码是一样的,你先找到他,看看他是否对外界刺激已经没有反应。”
“最糟的情况就是,他对外界光线声音和碰触都没有任何反应,你力气小,想办法先把他放平,不要有异物堵住他呼吸,保持呼吸顺畅,盖上毯子保暖就行,赵医生已经联络了他的徒弟,现在应该正在赶过来的路上。”
“好。”密码输了三次都出错,迟稚涵觉得自己后背都湿了,他真的改了密码。
“书桌右边第一个抽屉里面有一瓶白色瓶子红色标签的药,药片是浅蓝色,如果他还有微弱反应,你想办法让他吃下三颗左右,然后不停的和他说话,让他不要彻底陷入自闭症状。”
管理员密码输入后开门的声音,迟稚涵腿都有些软。
“好。”她听到自己回答,窗帘又一次全部拉上,屋子里一片漆黑,安安静静,像个坟墓。
暖气也没开,室内居然比室外还要冷。
“他没开暖气。”迟稚涵皱眉,抓着手机的手开始抖,“他病发多久了?”
“十分钟。”齐宁声音带着哭腔,“不长,应该不长。”
“我把赵医生也拉到电话里,你先去找齐程,记得,一定要保暖。”齐宁的慌乱让迟稚涵心里更愧疚。
她今天不该出门的。
非得要去公司领最后一天的考勤。
早上出门的时候,他还很好,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