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画泪眼模糊,被爷爷和小鸢的感情打动,若是他们家有这么温暖该有多好。
倾画决定用自己的钱来帮助小鸢,她请了郎中来,可是郎中一看病榻上的老头,便抬脚要走,倾画拦住他,他却说道:“这个人我治不了。”
“为什么?我给你银子!”
郎中连忙摆手,道:“你就算给我金山银山,我也不敢救他,他以前可是朝廷的犯人,虽然现在已经无罪了,但是这京城上下的郎中没人敢救他。”
“那你到底怎么才能救他?他已经快死了,你总不能见死不救吧?”倾画说道。
郎中犹豫了一下,说道:“救他也不是不可以,不过要拿到将军令。”
“将军令?”倾画惊讶。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郎中点头,“就是当朝镇远府将军的令牌。”
倾画松开郎中,神色恍惚,旁边的小鸢摇晃着她,“女先生,求求你救救我爷爷”
倾画最终还是硬着头皮去了将军府,门口的守卫见是倾画都一愣,“倾画姑娘?”
“穆、穆远将军在吗?”
“在,姑娘要进去吗?”
倾画迟疑着,点了点头。站到他书房的门口,倾画深呼了一口气,安抚着狂跳不止的心,推门而入。
穆远从桌子上抬起头,当看见是倾画时,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熟悉的陈设和气味扑面而来,倾画鼻子一酸,强忍住泪水,“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穆远的眼中带着愧疚,“什么?”
倾画把小鸢的大概情况告诉了穆远,穆远当下便二话不说的打算将将军令拿来,可就在这个时候,一封密报送进来,穆远神色一变,直接对倾画说了一句等我一会儿,便冲出了屋子,骑上骏马离开了。
倾画有些不知所措,但是为了小鸢还是坚持在这里等着,可是左等右等,等了两个时辰,穆远始终没有回来。
天色逐渐变暗了,倾画百感焦虑的回到了小鸢家,小鸢一见到倾画就扑了上来,倾画却满脸的愧疚,“小鸢,我”
“我爷爷他他”
“小鸢”床上的爷爷声音像是被砂纸磨过一样,小鸢跪在床边,哭的伤心,爷爷最后安详的看了一眼小鸢,还是撒手人寰了。
绝望的哭声贯穿倾画的耳膜,倾画恍惚的走出茅屋,看着天边露出鱼肚白,她的心从没有想现在这样灰暗过。
那之后,倾画再也没有见过穆远,她不愿意去追究那天穆远究竟去做了什么,总之,在穆远的心中,那件事情要比倾画重要千倍万倍。
倾画也终于明白,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也感动不了一个不爱你的人。
她的日子似乎又回到了正规,炎热的夏季到了,倾画偶尔会望着天空,那样湛蓝的天啊,她曾经那样期待着能穿着美丽的夏裙和穆远牵着手走在夏季的集市上,可现在却再也无法实现了。她对穆远,再无幻想。
倾画有的时候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要这一辈子都独自一人了,这样的日子,没有开心,却也没有难过。
上天已经对她很好了不是吗?她该知足的。
从此,穆远这个名字成了倾画的禁忌,她悄悄在心里给他埋了个坟墓,就算再痛,她也要忘记。
而穆远,每每想到那一夜倾画绝望的泪水和等待,心中的愧疚和疼痛就会增大一分,原来遗憾,便是你曾经对人做过一件错误的事情,却再也没有办法挽回了。
可是,不爱就是不爱,若是再继续纠缠,才是对倾画最大的侮辱。
过了不知道多久,另一个男子打破了倾画平静如水的日子,他看着倾画的目光中带着星光,他会温柔的呵护倾画的所有情绪,将倾画护在臂弯里,为她遮风挡雨,不会嫌弃她幼稚无聊,而是将她重新变成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