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宁郎快速的闪身,躲过了苏离墨的进攻,可是苏离墨却像是发了狂一样,红着眼眶步步紧逼苏宁郎,招招毙命,饶是平日总是习武的苏宁郎也有些防不胜防。苏离墨一拳打在了苏宁郎的胸口,苏宁郎闷哼了一声,一口鲜血吐出,他单膝跪在地上,喘息的捂着自己的胸口。
苏离墨飞快的拔出侧面墙壁上的长剑,直逼苏宁郎的喉咙,却在千钧一发之际,周念卿一脚踢开了苏宁郎。
“眼下不是杀他的时候!”周念卿怀里抱着南箐,她已经昏迷不醒了。周念卿面色焦虑的转身看向苏宁郎,“解药在哪?快说!”
苏宁郎擦了一下嘴角的鲜血,一双眼睛阴险的可怕,他冷笑着,“解药?血黄莲根本没有解药,两日后你怀里的女人必死无疑!”
“你!”周念卿心疼的看了一眼怀里的人儿,不待苏离墨动手,他直接夺下苏离墨手中的剑,长剑在空中发出嗖的一声,殿中的宫人都尖叫了一声,又胆小一点的侍女直接昏了过去。
苏宁郎被长剑一剑穿喉,死死的钉在了身后的墙壁上。
“寡人的皇儿!”夏王吓得差点从凳子上跌下去,旁边的贵妃面无血色的看着苏宁郎的尸体。
“你!你!周念卿,你竟敢夺寡人皇儿的性命!”夏王颤巍巍的起身,手指指着周念卿。
周念卿如鹰一般的目光直直的射向夏王,夏王身体一颤,周念卿勾勒一下唇角,狠厉道:“这才只是个开始,马上到城内寻找名医来治疗婠婠,否则,下一个死的就是你!”
夏王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像发怒却又不敢,苏宁郎的尸体还摆在那里,夏王冲着身边的侍卫大喊,“快!快照他说的做!”
周念卿直径抱着南箐出了大殿,在苏离墨的引领下来到了他的寝殿,将她平放在床上,南箐的一双手却紧紧的抓着周念卿的手不放,嘴里喃喃着,“别走别离开我”
“不离开,朕哪也不去就在这里陪着你”周念卿疼惜的坐在床沿处,大掌紧紧的攥着南箐的小手,看着南箐虚弱的样子,周念卿真恨不得把自己打死,怎么会让她陷入这样的危险呢?若是他能再早逃出来半个时辰,是不是就不会有这一切的发生?都怪他,是他没有保护好婠婠
夏王本来给周念卿囚禁在了夏宫的一处偏僻的宫殿,除了限制了自由,并没有折磨他,反而好吃好喝的待着。周念卿一听说夏王要为苏离墨和南箐举办一场大婚来救苏离墨,便想办法逃出去,他买通了给他送饭进来的小宫女,这才顺利的从宫里逃出来。
夏王手下的人执行任务很迅速,很快就有两个女郎中来诊治南箐了。
南箐中途幽幽的醒了过来,整个人就像是一朵快要枯萎的花儿一样,看见周念卿的那一刻,泪水瞬间划过脸颊,“陛下我是在做梦吗”
“婠婠,不是梦,朕来了,朕在你身边,永远不会离开你了。”周念卿双手紧紧的抓着南箐的手,他俯身吻上南箐的额头,起身的同时有什么从他的眼角滴下,落在了南箐的脸颊处。
“公子,我先为这位姑娘诊治。”女郎中上前说道。
周念卿想起身为女郎中让位置,可南箐却一直抓着周念卿的手指不放,泪眼模糊的看着周念卿,“陛下,我是不是快死了”
“别胡说,没有,婠婠不会死的”周念卿沙哑的开口,他转头看向女郎中,“能不能让我在旁边看着。”
女郎中看着他们之间的难舍难分,叹了口气,坐在旁边的矮椅上为南箐号脉,接着她马上神色一变,掀开南箐的衣裳,看见那只火红的蝴蝶时,眉头打了个结。
“郎中,到底怎么样?”周念卿忐忑的问道。
女郎中犹豫了一会儿,摇头抱歉的说道:“草民无能为力,姑娘已经病入膏肓,身体的精力全部都被胸前的血蝴蝶吸取去了,再加上服用了血黄莲实在是草民告辞。”
女郎中提着药框匆匆走了出去,苏离墨靠在旁边的墙壁上,目光中透着绝望,恨不得将南箐所受的苦全部转移到自己身上。他看着周念卿与南箐十指相连的手,心中欲发苦涩,这种时候,他也只能在一旁悄悄的看着了。
柳儿不知道何时走到苏离墨身后,将黑色的披风披在苏离墨身上,柔软的手握住苏离墨的手,“殿下,南箐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苏离墨目光一刻都不曾离开床上的人。
过了一会儿,一个穿着一袭白衣的女子走进寝殿,清丽的嗓音想起,“听说这里有人中了血黄莲的毒?”
苏离墨立刻跑上前,“就是她,你快救救她!”
那女子白衣飘飘,发梢飞扬,气度不凡,她淡然的来到床边,看了一眼南箐胸前的火蝴蝶,又翻动了几下南箐的眼皮,啧啧道:“这女子的病症不轻啊。”
“到底有没有办法救活她?”周念卿抬头问那女子,眸子里布满了血丝。
“这血蝴蝶已经与这位姑娘融为一体,只怕用单纯传统的方法没有办法救活她,需要走一些极端。”白衣女子说道,“我看这位女子体内隐藏着仙体,是通过血蝴蝶毕现出来的,只需要找到与她相同的体质,以命抵命,就可救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