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书嫣蓉眼眸中有一瞬间的慌乱,但仅仅是一瞬间,她便恢复了从容大方,她笑了一下,好看的眼睛向上挑,“穆将军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从来都没有刻意去模仿皇后娘娘,不过就是陛下把我当做了皇后娘娘而已。”
穆远眯起眼睛,想要看穿面前女子的心思,可却一无所获,他质问道:“你究竟对陛下做了什么?”
上书嫣蓉蹙眉,一副被欺负的柔弱样子,“穆将军为何这样说,我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罢了,又能对陛下做什么?眼下陛下痛失皇后娘娘,我有义务去帮助陛下排忧解难,难不成穆将军就这么愿意看见陛下终日郁郁寡欢吗?”
她说的头头是道,穆远到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了,他警戒的靠近她,“你最好安分些,别搞出见不得人的把戏!”
说罢,穆远拂袖而去。
上书嫣蓉站在原地,原本带笑的表情突然变得僵硬,她眼神透着寒光,深呼了一口气,端着手里的茶朝大殿走去。
不管在周念卿眼中她是谁,只要能在他身边,上书嫣蓉心甘情愿。
穆远回到将军府,根本无心作画写字,满脑子都是南箐的下落。
倾画从外面走进来,看见穆远一脸愁容,知道南箐出了事情,倾画也是急得不行。
“我今日进宫,竟然看见陛下把那上书嫣蓉当做了南箐。”穆远将今日所见告诉了倾画。
倾画吃惊的睁大眼睛,“那个岳安王妃?这怎么肯定?太离谱了!”
“千真万确!”穆远坐在案桌旁,剑眉紧蹙。
倾画在旁边慢慢的渡步,仰着头思考着,“我前几日听府里的下人说,陛下因为婠婠的事情,竟然一个人去骑马,最后坠马昏迷。如果陛下真的把上书嫣蓉当做婠婠,就不会有此举了。”
“大概就是从陛下醒过来之后,就将上书嫣蓉当做了南箐。”穆远烦躁的拍了一下案桌。
“婠婠现在到底是死是活都不知道……这可如何是好………”倾画叹了一声,柳叶弯眉透着哀愁。
“南箐绝不可能死!”穆远突然激动的说道。
倾画上前握住穆远的手,安抚道:“放心,婠婠福大命大,肯定不会死的。”
话虽这样说,可是那湖潭都被抽干了水还是不见人影,就算是死,也该有个尸首啊,一个好端端的大活人,怎么会清空消失了呢?
穆远看着天边的那一抹彩霞,心中暗暗发誓,要将南箐找回来。
南箐在天雪阁住了几日了,除了每日一日三餐有固定的丫头来送饭之外,南箐再没见过旁人了。
根据她这几日的观察,天雪阁守卫森严,门卫层层把关,似乎是害怕南箐逃跑,就算是后半夜,门口也都有侍卫看守。这可愁煞了南箐。
而另一边,周念卿正躺在上书嫣蓉的腿上,他疲倦的闭着眼睛,上书嫣蓉纤细的手指划过他满是胡渣的下颚,轻声道:“陛下,很累吗?”
周念卿只嗯了一声,虽然“南箐”在身边,可为什么,他总是觉得心里异常的空虚,像一个大浪一样快要将他吞没。
“婠婠,原谅朕吗?”周念卿沙哑着开口。
上书嫣蓉不解的望着他,“陛下为何这样说……”
周念卿无声的叹了口气,“没什么,总觉得,你与从前有些不同了,可又不知哪里不同。”
上书嫣蓉有些心虚的笑了笑,说道:“陛下说笑了,我从来都是这个样子,哪有什么不同。”
“你去公主阁看过慕南了吗,她似乎又长大了许多。”
上书嫣蓉眯起眼睛,眼中划过一丝妒忌,一想起南箐曾和周念卿生过一个孩子,上书嫣蓉就心如刀绞一般,恨不得掐死那个如妖精抱的小女婴。
她扯了一下嘴角,“去看了,的确长大了不少。”
周念卿突然翻身坐起,手指挑起上书嫣蓉的下巴,看着她那张妩媚的脸庞,脑海中的却是那如梨花般清丽的容颜,“婠婠………”
周念卿突然觉得头疼欲裂,他双手抱住自己的脑袋,很是痛苦。
上书嫣蓉立刻用身体环住他,“陛下,陛下你怎么了?”
“朕觉得头疼的很……”周念卿痛苦的说道。
上书嫣蓉想起来,这可能就是月温娜所说的影响吧。
这些日子她都苦练天雪阁巫术,功力的确提高了不少,可是道行仍旧不高,被施巫术的人或多或少都会有一些不适的反应。
上书嫣蓉心疼的看着周念卿,死死的咬着下唇,别过脸,将周念卿放在自己的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