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琉璃的脸又一次红了,她深深地低着头,一幅无地自容的样子,半晌才压低声音道:“我……我……这辈子不会嫁人的……”
不嫁人?
难道还要为谢东篱守身不成?
盈袖扶着腰,挺着五个月大的肚子,在里屋走来走去,胸口有股火气让她按捺不住。
在里屋转了几圈,盈袖转头问盛琉璃:“你爹娘是哪里人?他们有什么法吗?”
我倒要看看这个不知廉耻的人怎么编!
盛琉璃摇了摇头,“我爹娘在我五岁那年就过世了,我是一个人在山里长大的。”
盈袖怔住了。
从她自述的身世来看,这是个很可怜的女子。
如果这一切是真的话,盈袖确实不会恨她,可惜,卿本佳人,奈何做贼?
“你去暖阁陪阿颜吃东西,我要去外院跟夫君商议商议。”盈袖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怒气,笑着对盛琉璃头,然后撂开帘子,一个人先走了出去。
盈袖一出去,盛琉璃马上抬起头,在里屋四处张望,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但是门帘很快被掀开,盈袖的丫鬟笑着道:“盛大嫂,请。”
盛琉璃只好跟着走了出来。
盈袖出去之后,对陆瑞兰头,“我去跟我们大爷商议商议,看看如何处置这件事。”着,转身就走。
看着盈袖匆匆忙忙的背影,陆瑞兰微笑着头。
看来这件事。十有就是真的。
刚才谢东篱和盈袖在沈家的样子,都是装出来的。
她微笑着看了看阿颜,轻抚着她的头。吁了一口气。
盛琉璃出来之后,倒有些心神不宁,坐在阿颜的另一边,看着她吃东西,偶尔给她卷起袖口,免得心弄上去了。
……
盈袖扶着丫鬟的手,很快来到外院谢东篱的居所。
“哼!”盈袖装作气呼呼地走进去。拍了拍屋里的桌子∵↓∵↓∵↓∵↓,≡,“你跟我老实,到底跟这盛琉璃是怎么回事?!”
谢东篱刚给她拉开门。就被盈袖一阵排揎,忍不住笑了,摸了摸鼻子,慢悠悠地走过来。站到她面前。两手攀住她的肩膀,道:“怎么了?你被她服了?相信我曾经对不起你?”
盈袖侧着头,斜睨着他,“人家时间、地,包括你得话都记得清清楚楚,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谢东篱好笑,俯身低头在她耳边道:“……那我对你的话?你还记不记得?”
盈袖别过头,“你对我的话太多了。我哪里记得?你别企图蒙混过关,早些。好多着呢!”
“有哪些好?”谢东篱紧紧逼近了她,“那你我有哪些好?”
“我怎么知道?”盈袖双手抵在谢东篱胸前,不让他继续靠近,“好好站着话!”
“……我有什么好,你深有体会吧?”谢东篱俯身咬住她莹白的耳垂,得一本正经。
盈袖的脸唰地一下红了,如同上好的凝脂起了红霞,她咬着下唇翻了个白眼,低斥道:“讨厌!怎么这么话!”
谢东篱的呼吸跟着局促起来。
他本来不过是逗一逗盈袖,没想到把自己绕进去了。
盈袖有了身孕,夫妻俩的房事也收敛许多。
谢东篱本来不是纵欲之人,但是对盈袖,他怎么要也要不够。
最近这几个月迫于盈袖的身子有身孕,他已经忍得很辛苦,没想到盈袖还来跟他讨论他“哪里好”,想想就能想歪了……
“那要怎么话?娘子教教为夫?”谢东篱深吸一口气,用强大的自制力将自己挪开,走到墙边的茶龛里,拎着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凉茶,一口就灌了下去。
盈袖这才发现谢东篱动火了,也不敢再这件事,暗笑垂眸,撑着头道:“那盛琉璃,是三年前在山道上拣到你的。你当时晕迷不醒,她就背着你去了她家。然后你发高热,你把她当成我,就……”完顿了顿,故意停顿了一下。
谢东篱对着墙站了一会儿,等自己完全平息下来,才走到盈袖身边坐下,拉着她的手道:“这你就信了?”
“她开头倒是得头头是道,差一把我唬住了。时间地都对得上。你你是堕民圣地那边回来的,她恰好就是堕民圣地那边的人,也是在那里拣到你的。这事又只有你我知道,我是绝对没有对人过,你也不会对人,那就只有真的在那边见到你的人才会知道……”盈袖似笑非笑看着谢东篱,“只是后来,她你发烧的时候叫她盈袖……我才确定她是个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