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做是以前的谢东篱。虽然也很强大,但并没有这样厉害的震撼力。
谢东篱将她拥得更紧,慢慢吻上她的耳垂,一边在她耳边含含糊糊地道:“……你不是想问我,有没有听见那慕容长青的话?想知道我怎么想?”
盈袖这时只感激这是在黑夜里,而且背对着谢东篱,所以他看不见她的脸几乎热得要烧起来了。
可是谢东篱并没有接着下去,而是开始专心吻她的耳垂,顺着耳垂移到她的颈项,又不话了。
盈袖耐着性子等了半天,见他还是不,有些急了,嘟哝道:“……知道还问我?你又不,我怎么敢问?”
“你不问,我怎么知道什么?”谢东篱含笑,将她的手掌握住,慢慢向上,放到她的胸口,他的大手按住她的手,就这样感受着她勃勃的心跳,“难道我会我很生气,恨不得将你关在家里,谁也不见?”
“怎么会?!”盈袖脱口而出,“你就算生气,也不会把我关在家里的。”
“如果我,我想过呢?虽然只有一瞬,虽然知道这样不对,但我确实想过……”谢东篱的手一动不动按着她的手,就在她胸口的位置,两条长腿将她的腿禁锢,如同纠缠的两根藤,分不出你我。
盈袖僵直的身躯一寸寸放软,断流的血又回到她的心脏,她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你真的想过?”盈袖的声音里带着惊喜,不过还是不敢回头,不敢看谢东篱的脸,担心在他眼里看见他戏谑的目光,担心发现他只是逗逗她而已,因为他太了解她了,比她自己还要了解。
“千真万确。”谢东篱亲了亲她后脑的秀发,“好了,别胡思乱想了,快睡吧。丞相阁的事积得太多,我要赶紧做完了才能抽空去北齐一趟……”
一北齐,盈袖心底那儿女人的旖旎情思立马飞到九霄云外,她翻身过来,面对着谢东篱道:“带我一起去!”
“嗯,你乖的话,就带你去。别再胡思乱想了。”他拍拍她的背,终于让她心满意足地睡着了。
盈袖睡着之后,谢东篱睁开眼睛,眼里没有一丝睡意,他看着盈袖恬静的睡颜,眸子里带着自己都没有觉察的浓浓的宠溺之意,伸手捏捏她的脸,然后凑了上去,亲亲她的面颊。
第二天,谢东篱一大早就去丞相阁处理公务去了,这一去,就去了近半个月,吃住都在丞相阁里。
这半个月,因谢东篱一直在丞相阁里住着不回家,盈袖难免相思难耐,又怕打搅他办公务的时间,影响了对北齐的行动,只好耐着性子,每天只中午去一趟丞相阁给他送饭。
这一天到了丞相阁,发现谢东篱和沈大丞相都被元宏帝叫到宫里去了,她居然扑了个空。
只好将那食盒放下,又嘱咐了阿顺几句。才转身离开。
从丞相阁出来,要路过刑部。
初春的天气,草长莺飞。鸟语花香,到处都是欣欣向荣的景象。
盈袖的心情本来很好,一路盯着一只手掌大的玉蝶在花间飞来飞去,正琢磨要不要去扑这只玉蝶,就听见刑部的衙差们在闲聊。
那些闲聊的话语她一向是不放在心上的。
但是一个名字钻入她的耳朵里,让她想不放在心上都不行。
“怎么回事?献城的知县报上来好几次了,这个金燕子厉害得不得了。半个月在京城附近做了好几个大案,不仅抢银子,还要人命。有几家都被她灭门了。连两岁大的孩子都不放过,啧啧,实在是太残忍了。”
“献城的衙差围捕了好几次,只看了个影子。就被她逃走了。”
盈袖的脚步顿住了。
金燕子?!
这这这……是她想的那个金燕子吗?
盈袖看了看刑部大堂的院子。不动声色地离开。
回到谢家,她使了自己的人去刑部找人打听金燕子的事。
那人很快回来回报,“五夫人,是一个女飞贼,厉害得不得了。在京城近郊的献城县里做下大案,知县没有办法抓到她,所以向京城刑部和大理寺求救了。”
盈袖“哦”了一声,心里砰砰直跳。
不会这么巧吧?
上一世的金燕子她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这一世的金燕子,明明是她借了上一世那个名头啊!
应该只有她和皇后齐雪筠知道。怎么会有别人知道?
还是本来就有个金燕子……
盈袖蹙着眉头想了半天,最后决定去看看凡春运。
云筝离开京城不久,就传来金燕子做案的消息,实在是太巧了。
而且盈袖一直觉得,这世上没有什么真正的巧合,都是有心人有意做出,被无心人当做巧合而已。
盈袖马上去里屋换了衣衫,戴上面具和幕离,是去逛逛,去往自己陪嫁的铺子里,然后从那铺子后门溜走,往南城凡春运的住处去了。
她的功夫已经恢复了,穿墙越户已经不在话下。
来到凡春运在南城的大宅前,发现陆家的马车居然停在门口。
不用,是陆乘元又来了吧?
盈袖也没多想,从后墙跃了进去,顺着路摸到内院的正房。
她知道凡春运就住在这里。
凡春运的院子里并没有下人,盈袖想了想,藏到凡春运正房屋,屏息凝气,听见屋里果然传来陆乘元和凡春运的声音。
看来是为了方便陆乘元,所以凡春运将下人都遣走了,没想到便宜了盈袖。
盈袖定了定神,趴在屋,听见凡春运故意压低的软糯的声音,虽然不太清晰,但是盈袖的耳力比一般人要强,因此还是听到她了什么话。
“……陆郎,这一次,是你在皇太孙殿下面前立大功的时候了。”凡春运的声音带着笑,“你看看这张画像……”
“咦?这人看着好面熟。”陆乘元疑惑道,似乎盯着画像的。
“陆郎也觉得面熟?我也是!”凡春运惊喜道,“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所以特意让陆郎先看看,免得别人我看错了……”
“这……这不就是你姐姐,护国公主吗?”陆乘元不明白凡春运的意思。
“唉,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是谁,这幅画像,是从咱们附近的献城县来的,这人是近来做下几桩大案的女飞贼金燕子。”凡春运重重叹了口气,“这话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对任何起过,今儿听见这事,我知道我不不行了。”
着顿了顿,凡春运又道:“以前我还在司徒家,姐姐他们还姓司徒的时候,我娘就跟我过……姐姐因从没娘,心里有些不正常,她从就有个偷东西的习惯,心里一不高兴,就去偷东西。那时候我娘经常丢一些首饰,最后都在她房里找出来了,我爹要打她,还是娘拦在里头,只她长大就好了,也没有怪责她,只对我过。而我一向敬她爱她,知道她心里苦,不能控制自己,所以也没有对人过。只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她这毛病没有好,反而变本加厉了。不仅偷东西,有了功夫之后,连灭门的事儿都做得出来。唉……”
“……可是,护国公主为什么要这么做?”陆乘元似乎还是不敢相信凡春运的话。
“这你都不明白?真是白长一张聪明面孔了。”凡春运拿手指头了陆乘元的额头,“姐夫因姐姐跟慕容长青眉来眼去,跟姐姐生份了,最近吃住在丞相阁,都不回家,你还不明白出了什么事?姐姐心里着急,又不得发泄,就犯老毛病了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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